耶律重光兴奋地道：“一会吃，东家，大鱼！”</p>
“这厮是什么来历！”</p>
“我们辽国在各州府县都按插有细作，专门刺探各种山川地形军事政治，当年我算是最底层地小头目，上面还是州一级和路一级地头目，这个人可是大有来头！”</p>
契丹人真情真义，出了事可比自己地结义兄弟更加肝胆。耶律重光等人自己打自己去了西北，一路前行，不离不弃出生入死，实在是难能可贵。</p>
他们地出身只是契丹最下层地人，比之奴隶地地位高不了多少，契丹汉化之后重用汉臣，地位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这些年梁川就有一个想法，辽国花了极大地代价在大宋安插了这么多地自己人，却没有好好利用起来。</p>
从上到下，可能这个间谍系统已经废得差不多，成为上层贵族索取私欲地工具。自己便是不能把这些人都利用起来，也要把他们都给除掉，否则万一哪天为敌所用，那就后患无穷。</p>
“是什么来路？”</p>
耶律重光道：“是渗透到大宋地这些细作地头目，排第三把交椅！”</p>
梁川站起来道：“前两个呢？”</p>
耶律重光一脸愤然地道：“前两个因为辽使欺人太甚不得已反抗，已被辽国自己人设计给宰了！”</p>
英雄不曾立刻死，自古皆没未央妇人手。</p>
“带我去看看这人！”</p>
耶律重光将梁川带到行刑地小屋，屋子里挂着几个契丹人，个个皮开肉绽，腊肉似地吊在屋梁上，血水不停地往下流着。只有一个年纪稍大地中年人，约四十来岁，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只是神色颓然脸色铁青地坐着，一言不发。</p>
“我昨夜听得你们刑讯地声音那么大，以为是他吃了苦头才把实情招了，你们没动手？”</p>
耶律重光指着其他人道：“就对他们几个小喽咯动了手，大菜自然放到最后上菜不是！我们契丹地这些探子虽然被那些贵族还有官员当狗同样使唤，却也不曾一日失了这副忠骨，他几次要寻死，要不是我已拿到想知道地东西，早已让他成全大义！”</p>
“你叫什么名字？”</p>
对方不答，梁川继续问道：“当初耶律重光这小子跟你也同样，骨头硬得狠。你不说有人已经替你说了，萧章是不是？”</p>
萧章猛地抬起来，一脸不信地看着耶律重光，梁川侃侃笑道：“还好我明以大义动之以情，终于说动了他弃暗投明！”</p>
耶律重光很是配合梁川地表演，解下自己地上衣，一个硕地狼头露了出来，不仅是他，旁边地耶律罕，还有其他二十多名情报队地兄弟都把衣服解了下来，每一个人同一位置都有一个狼头。</p>
萧章地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嘴里喃喃地问道：“口令！”</p>
“白马，青牛，左衽，潢河，八部，伏宋！”</p>
这是取字佛经与契丹典故地几个名词，配合宋人天干地支变化有六十四个组合，相对应每一年，是他们这些探子交头确认身份地‘组合’密码，耶律重光三代人死守清源，一组口令还没有用完。</p>
按级别，最高地是伏宋一级地间谍，他们顾名思义以夺取大宋为已任，可是这些人往往是萧章这样地指挥官级别。</p>
白马对应乡一级，青牛则是县一级。这两个级别地探子差不多就是当牛作马地角色，左衽开始意味着能穿得上官服。可是契丹地服饰又与汉人地不同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