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对着那名说话的男子一笑,笑容温润,道:“不敢当,我的才名,哪里及得张大人这般的饱读之士。学?无止境,书海无涯,我也将学?那圣贤,上下求索,也望与诸位共同前行,互为师焉。”
说罢,书生还起?身,向着在场众人拱手?。
客栈里,原本?那有些微妙的氛围,瞬间被化解。
不少的读书人,都纷纷起?身,向着书生抱拳作揖。
那坐在高台之上的老学?究,望着书生,也颇为欣赏地点下头。
不过?,对于书生的这份圆滑,老学?究倒是有点意外。
读书人,都或多或少有点臭毛病,比如不懂变通,也不知迎合,就认自己以为的死理?。又或者以才傲人,自负才高八斗,不畏世俗。
这是好,也是坏。
但入官场的话,这种人无疑是最难生存的,他们这类人的官途,也要?比那些处事圆滑的人艰难许多。
作为见多识广的老学?究,并不在意为人圆滑,只要?他们还是读书人,心中存着正气,那就无碍。
老学?究捏着山羊胡,对着书生道:“今日?诗会?,子瑜你?也不妨作一首诗吧,便以边塞为题。”
“是。”书生向着老学?究拱拱手?,这时,有人为书生奉上了笔墨纸砚。
书生挽袖提笔,“我这些时日?,常与人辩论,其中便有边塞一题,我心有感触,在家中之时,便为边塞做过?一首诗,今日?便当众做出吧,还请各位指点。”
说到与人辩论的时候,书生还不禁望了眼白狐,流露出些许笑意。
白狐趴在宣纸旁,晃了晃自己的尾巴。
书生抬手?,摸了摸白狐,方才落笔,一气呵成地写下了首关于边塞的诗。
在书生收笔后,这首诗就由人,送到了老学?究的手?上。
老学?究一看到这首诗,双眼就禁不住一亮,连连点头,“好好好。”
然后,这首诗就由人给?大声?地诵读了出来。
这诗开头第一句,那描写边塞风光的景,便跃然纸上,不少人拍手?叫好。
有人默读着,开始品味这首诗,也有人拿出纸笔,开始纪录这首诗。
坐在雅间里的公主,也不例外。
待这首诗诵读完,在座之人都纷纷露出了赞叹之色,
没有描写边塞的艰苦,也没有描写边塞的战争,只是写出在这中秋之夜,边塞将士们的思乡之情。
可即便只是这样,仍旧打动了无数人的心。
因为将士们的思想中,也透露出了保家卫国的信念,因此而不归。
在座都是读书人,自然能?够看懂,也才更为佩服。
“子瑜不愧是有才子之名,这首诗,必然有将会?是一首传世之作。”有人赞叹。
“恩,我认为,此诗当得诗会?头筹。”
“赞同。”
“诸位谬赞了。”书生拱手?,“这首诗也是经过?我先前无数次的完善,最终成稿之作,不值一提。”
立马有人回礼,“子瑜兄过?谦了。”
眼看着书生与一众读书人交好,之前那个?挑事之人,不由恨恨咬牙,眼里满是嫉妒。
但已无人关注他,甚至他身边的友人,都默默远离了他。
书生却是对着他微微一闪,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落在那人的眼里,却分外扎眼。
就仿佛书生是一个?品德高尚之人,而同为读书人的他,却有着龌龊的心一样。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书生就是这面镜子,让他自惭形秽。
“卡。”
“过?了。”导演赵光轻松地说道。
宴弥点点头,“恩。”
这对他们来讲,完全只是常规操作。
宴弥先去休息了。
倒是罗艺,十分在意,“导演,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
导演赵光的目光落在罗艺的身上,又露出了那仿佛要?骗小孩糖吃的笑容,说道:“恩,不错,我发现你?在表演上,还是很有天赋的,再接再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爸会?为你?感到骄傲。”
罗艺一听着话,顿时兴奋了,道:“谢谢导演。”
说罢,罗艺便离开了,去了个?无人的角落,开始打电话。
宴弥虽然与罗艺相隔些距离,但其实也不算远,然后,宴弥就听到,罗艺那压低的声?音,带着难掩地兴奋,说:“喂!妈,我给?你?说,今天我拍戏,都是一次过?!导演还夸从没有见过?比我还有天赋的人!还说这部戏播出后,一定会?让人刮目相看!说我总有一天会?成为世界巨星!”
宴弥拿着剧本?的手?一顿:“???”
如果?不是刚刚罗艺去赵光那里寻求认可的时候,他没走得多远,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还就真信了罗艺的邪。
宴弥看着那窝在墙角的罗艺,神情变得复杂。
原来,导演赵光的话听在他的耳里,有这么多的意思包含在里面吗?
那边,罗艺还在继续说着,“妈,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家里的荣誉上,多一个?我的名字。我已经不再是和从前的我了,我不会?再让你?们因为我,而被人嘲笑!我要?让你?们用我,去笑话别人家的孩子!”
宴弥:“……”
让他父母用他去笑话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志向……还挺高的哈?
宴弥不禁摇了摇头,至少这份上进的心,还是可取的。
罗艺在那里不停地絮叨着,大概过?去了一刻钟的样子,罗艺没有词了后,才最后说道:“妈,你?记得把我刚刚的话,告诉给?我爸,让我爸也高兴高兴,谢谢妈。”
说完,罗艺便喜滋滋地挂了电话,就在宴弥以为罗艺终于消停了时候,罗艺又给?人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耗子,你?哥我马上就要?成为世界巨星了,你?马上就要?有一个?世界巨星的兄弟了,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罗艺那无比嘚瑟的声?音,传入到宴弥的耳中。
宴弥:“……”
“我说真的,给?你?讲,今天的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了……blablabla……”
宴弥沉默无语。他感觉,以罗艺这个?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架势,他的这个?电话,可以打一天。
在这天的戏拍完后,宴弥他们回到酒店,宴弥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与他一同走进了酒店,上了同一层楼。
因为男人按了楼层,宴弥也没有再按,就这样乘坐电梯上升。
到了楼层后,宴弥便抱着白狐出了电梯,对应着卡号,找到了房间。
这个?房间不是宴弥自己的,是胡九黎的房间,与他们剧组倒不在一个?楼层。
在宴弥终于找到了房间,正要?用房卡开门的时候,宴弥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刚巧住在白狐的隔壁。
宴弥看了眼这个?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便也没有再多管。
将白狐送到后,宴弥便也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第二天一大早。
宴弥去接白狐,敲着白狐的房门。
白狐为宴弥打开门后,宴弥问白狐,洗漱完没有后,才带着白狐离开。
在路过?旁边那道门时,白狐不由瞥了眼,神情变得有点古怪,悄声?对宴弥说:“这个?房间里,原本?住的不是昨天见到的那个?人。”
宴弥:“恩?”
白狐:“前天那个?人退房了,然后这个?男人住了进来。”
宴弥:“恩,酒店入住退房,也是常见的事。”
白狐:“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昨天在这个?房间门口见到了……”
白狐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白狐不说,宴弥也没有再问,只是抬手?,摸了摸白狐的脑袋。
趁着罗艺现在的状态不错,把他能?提前拍的戏份,都给?拍了。
之前导演赵光对罗艺的要?求,只要?演个?面瘫就行。虽然现在罗艺的演技也算不得多好,依旧是一面对镜头就面瘫,但这正好符合人设,也没有崩人设。至于少有需要?调动他情绪的地方,宴弥和导演赵光都会?打组合拳,让罗艺带出点情绪来。
有的时候,罗艺在与宴弥演对手?戏的时候,宴弥倒也会?帮助罗艺入戏。以宴弥为主导,让罗艺跟着自己的情绪走,最终完成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