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不像是不熟,更?像是仇人?。
不过,钱飞仔细看胡双跃的表情,又觉得?不像。
真是扑朔迷离的关系。
胡双跃并?没有?去管钱飞怎么想?,而是转望向宴弥,有?点紧张地问:“你们在酒店门口遇见他,他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吧?”
宴弥笑道:“做什么?你觉得?他会对我们做什么?”
胡双跃不说话,只一脸“我觉得?他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表情。
钱飞看了看宴弥,又看了看胡双跃,表情更?加迷惑了。
这是怕焦胜找他们麻烦的意思了?
果然是仇人??但这样的话,钱飞就更?加想?不通了。
焦胜的行为太矛盾了吧?
他们的关系果然很复杂。
“应该没事?吧?”胡双跃的话语里?有?点不确定。
尽管宴弥现在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也没有?听到说这个酒店有?出什么事?,但仍旧还是忍不住担心。
宴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
胡双跃这才真正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宴弥的视线落在了剧本上,瞥见到剧本里?的一个名字,道:“他就是这个本子里?的焦九吧?”
宴弥这话一出,钱飞立马看向了宴弥手里?的本子,诧异道:“啥?焦胜居然还在这个本子里??”
说罢,钱飞的视线与宴弥一起望向了胡双跃。
胡双跃有?点讪讪道:“对,他就是焦九。”
宴弥轻点下头,并?无意外。
主要是这个焦姓,实在是太容易联想?到一起了。
宴弥想?到书里?月朔与角九相关的片段,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倒是有?点意思。
胡双跃又想?到正在酒店某处的焦胜,心里?仍旧是放心不下,问宴弥:“朝大老板会过来吗?”
宴弥反问:“他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镇场子啊!
胡双跃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讪讪一笑,道:“我只是听说,你拍的每一部戏,朝大老板都有?过来,所以就想?问问,这次朝大老板还会不会过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双跃的双眼?里?已经盈满了期待。
胡双跃会知道这些,当然是特地去打听的,不然哪里?会那么恰巧听说。
他当编剧这么多年,也是知名的编剧,在这个圈子里?,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人?脉。
朝衡去宴弥剧组,本就没有?特地隐藏行踪,向来都是光明正大。所以,以胡双跃的人?脉,想?要打听还是能轻易打听到的。
而他在事?前,已经将这部戏可能遇到的麻烦告诉给了朝衡。
他想?,朝衡说不定就会过来,为宴弥保驾护航呢。
之所以这么信任朝衡,除了朝衡本身就是大人?物以外,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这部戏若非是朝衡打头,只怕现在连拍都拍不了。
朝衡对这部戏起到的作用,远远超乎想?象,
胡双跃打的什么算盘,宴弥当然是看在眼?里?,笑了笑,摇头道:“不知道。”
胡双跃怔住:“啊?”
宴弥看着隐隐流露出焦急之色的胡双跃,沉吟道:“过来的话,应该还是会过来,但具体什么时候,我就不确定了,没问。”
胡双跃满脸纠结,看着宴弥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让宴弥问问看,但又觉得?这话着实唐突。
宴弥看着胡双跃这个表情,想?了想?,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当着胡双跃的面,给朝衡打过去电话。
朝衡接起电话后,宴弥开门见山道:“你什么时候过来剧组?”
宴弥在说出这句话后,就没有?了声音,似乎对面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朝衡的声音才传出,“怎么了?”
显然,朝衡并?不认为,宴弥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自己,问他什么时候过去剧组。
宴弥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胡双跃,弯起嘴角,道:“我需要保护。”
宴弥此话一出,电话那头沉默了。
房间?中的钱飞沉默了。
只有?看着正在给朝衡打电话的胡双跃,在心里?连连点头。
对,没错,就是这样。
宴弥需要保护,十分?需要保护!
胡双跃完全没有?感受到气氛的诡异。
等待了会儿,电话那头才再次有?了声音,“那我明天过来。”
对于朝衡的这个答复,宴弥倒是有?点意外,“不会打扰你工作吗?”
宴弥这话传入到朝衡的耳中,朝衡看了眼?自己面前大量需要批复的文?件,道:“不会。”
宴弥听朝衡这么说,便道:“行,那明天见。”
朝衡:“恩,明天见。”
电话挂断。
宴弥看向了胡双跃,笑道:“朝衡他明天过来,这下安心了吧。”
胡双跃挠头讪笑,有?点窘促。不过目的达成,他的心情还是颇好的。
朝衡在,那个焦胜注定翻不起什么浪,胡双跃也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忧心了。
他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便伸手,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样物件,放在自己的手心,递向了宴弥。
宴弥定睛一看,是根桃木簪。
宴弥眉头一挑,抬眼?,看向胡双跃。
胡双跃又把这根桃木簪往前伸了伸,道:“这个借你。”
宴弥:“借我?”
“对。”胡双跃补充道:“在拍戏的这段时间?,拍完了戏后得?还我。”
宴弥笑了笑,从胡双跃的手里?取过了桃木簪,“这根簪子对你来讲,应该很重要吧?”
胡双跃一本正经道:“对,很重要,所以你最好在朝大老板到了之后,再戴上它。”
钱飞一脸迷惑,完全不明白胡双跃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
宴弥却是隐隐有?猜测,揶揄道:“怎么?担心在朝衡来之前,我护不住簪子,被人?瞧见夺了去?”
胡双跃煞有?其事?地点下头:“恩。”
钱飞:“……”
有?人?敢从宴弥的手里?抢东西?活腻歪了吧?
胡双郑重恳求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护住这根簪子,拜托了。”
宴弥一手转动?着桃木簪,一手托着腮,道:“可以是可以,但你既然这么担心这个簪子被人?夺走,那么又何必将他拿出来?照着这个簪子的模样,雕刻一个完全一样的桃木簪出来不就行了?”
胡双跃沉默。
宴弥静静地看着胡双跃,也不催促。
钱飞倒是觉得?宴弥说得?很有?道理,重要的东西当然得?珍藏着。
沉默许久,胡双跃才终于开口:“因为我想?要在这部戏里?,留下他的痕迹。”
宴弥的视线,又落回到了自己手里?的这根桃木簪上。
胡双跃却是紧紧盯住了宴弥,目光幽深:“这样,我就可以幻想?着,又见到他了。”
宴弥闻言,那转动?着桃木簪的手指一顿,又一次抬眼?,望向了胡双跃。
胡双跃的脸上,淡淡的怀念流露。
这根桃木簪,寄托着胡双跃的思念。
宴弥看着胡双跃,明知故问道:“你很想?他?”
胡双跃不假思索道:“恩,很想?。”
宴弥对胡双跃的眼?,已经不需要胡双跃再多说。
胡双跃对那个人?的想?念程度,已经到了想?要将他的故事?写下来,以此纪念他的程度。
哪怕有?人?的想?法与他相悖,他也想?要留下什么东西,不为其他,只为自己。
宴弥点下头,“好,我明白了。”
胡双跃对着宴弥深深弯腰,就仿佛在向着宴弥,郑重交托这个角色,这个名为“月朔”的角色。
护胡双跃走出了这个房间?。
也就在胡双跃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宴弥的门口,似乎也是特地来找宴弥的,两人?正巧撞上。
“这不是我们的大编剧吗?怎么,你也是过来找宴弥的?别那么快走啊,我们再一起聊聊。”
还没有?想?出拒绝的话,胡双跃就这样又被人?拐回到了宴弥的屋子。
宴弥看着哪啊自来熟的男人?,道:“猫乘?”
猫乘望着宴弥,咧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尖牙,一副和宴弥十分?熟悉的态度,道:“你这里?有?扑克牌没?我们这里?正好三个人?,可以一起斗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