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抢过相机翻看，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自己，突然笑了：“拍得不如我家狐狸好看。”</p>
马嘉祺的耳尖悄悄发烫。他发现丁程鑫总在工作台旁放杯蜂蜜水，发现他缝纽扣时会微微嘟嘴，发现他对那只等身狐狸玩偶格外上心，每天都要掸掉它身上的浮尘。</p>
“这狐狸是你做的？”马嘉祺终于忍不住问。</p>
“嗯。”丁程鑫的动作顿了顿，眼神软下来，“三年前做的，本来想送给……一个人。”他没说送给谁，只是把狐狸的尾巴又捋了捋，“结果没送出去，就留着陪我了。”</p>
马嘉祺没再追问。他把相机对准狐狸玩偶，取景框里，黑曜石纽扣的眼睛正对着镜头，像在说某个没讲完的故事。</p>
入秋时，巷口的梧桐叶开始往下掉。马嘉祺来店里时，看见丁程鑫蹲在门口，给只流浪猫喂牛奶，针织衫的下摆沾了片落叶。</p>
“它总来蹭店门。”丁程鑫抬头冲他笑，“叫煤球，因为全身都是黑的。”</p>
煤球警惕地看了马嘉祺一眼，叼着牛奶碟躲到丁程鑫身后。丁程鑫摸了摸它的背，动作自然得像在抚摸店里的玩偶：“别怕，他是好人。”</p>
那天马嘉祺拍了张照片：丁程鑫抱着煤球坐在台阶上，身后是挂满玩偶的橱窗，落叶在他们脚边打着旋。后来这张照片成了他相机里最珍贵的一张，没有修图，却比任何精心构图的作品都动人。</p>
丁程鑫开始给马嘉祺留小礼物。有时是块手工饼干，形状像只小熊；有时是片压干的枫叶，夹在他常看的玩偶图鉴里。马嘉祺则会带些稀奇的布料来，有从云南淘来的扎染布，有带着细闪的丝绸，丁程鑫每次都像收到糖果的孩子，眼睛亮得惊人。</p>
“这个能做什么？”丁程鑫捏着那块星空色的布料，在灯光下看它折射出细碎的光。</p>
“做只星星狐狸？”马嘉祺提议，“尾巴上缝满亮片，像拖着片星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