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瞬间，一个穿着漂亮公主裙、头上戴着精致发卡的小女孩就跑了过来，扑到王亚珍怀里：“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呀！我的新娃娃你看到在哪了吗？”</p>
这就是乔琳。她长得像王亚珍，眉眼娇俏，被宠爱的自信洋溢在脸上。</p>
她好奇地打量着门口的两个陌生女孩，目光在触及她们身上明显过时、洗得发白的衣服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优越感。</p>
“你的新娃娃妈妈放回你衣柜里了，来，琳琳，这是你两个妹妹，许妍和许灵芸。”王亚珍摸了摸乔琳的头，语气是面对灵芸和许妍时从未有过的温柔，“以后她们就住在我们家了。”</p>
乔琳嘟了嘟嘴：“哦。”并没有表现出欢迎，反而扯着王亚珍的袖子，“妈妈，那我的钢琴课……”</p>
“去去去，这就准备送你去。”王亚珍连忙应着。</p>
然后她转头对灵芸和许妍指了指客厅角落一个堆放杂物的小隔间，语气淡淡，“你们俩暂时住那里。东西放好，别乱动家里的东西，尤其是琳琳的。”</p>
那所谓的“房间”，其实只是用帘子隔开的一个狭窄空间，里面放着一张简陋的上下铺铁床，连窗户都没有，空气有些闷浊。</p>
许妍看着那个小隔间，眼圈又红了，但她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p>
灵芸却没什么表情，拉着许妍，提着小行李袋走了进去。空间狭小，但还算干净。</p>
她利落地将行李袋放在下铺，然后对许妍说：“姐姐，我们睡这里。”</p>
既来之，则安之。环境恶劣，并不能影响她的心绪。</p>
乔建斌换了鞋，径直走进客厅，除了回应一下乔琳的呼唤外，就默然拿起报纸坐在沙发上，对灵芸和许妍视而不见。</p>
王亚珍忙着给乔琳拿书包、水壶，准备出门。</p>
就在这时，乔琳忽然跑到小隔间门口，指着灵芸放在床头的一个小小的、用桃木雕刻成的简易小莲花命令道：“这个好看，给我！”</p>
许妍见此下意识地挡在妹妹身前，坚定反驳：“这是姥姥给妹妹的……”</p>
“我是姐姐！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乔琳理直气壮，伸手就要去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