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玄夜</span>十八了</p>
<span>芷溪</span>十八？</p>
芷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扫过，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审视</p>
<span>芷溪</span>那还挺嫩的，比我小三岁</p>
她二十一岁的年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不是天真少女，面对这十八岁的少年，莫名生出一种“年长者”的错觉</p>
玄夜将她这句无心的感叹听得清清楚楚，心头暗笑：小仙花，论真实年岁，你做我重重重……孙女都嫌小呢，但他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一丝被说“嫩”的窘迫，耳根微微泛红，更显得纯情无比</p>
他趁热打铁，打蛇随棍上，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眼神却格外坚定</p>
<span>玄夜</span>姑娘既觉得我……尚可，那……能不能收留我？我什么都会做的！洒扫庭院、端茶递水，还会……还会弹琴！只求姑娘给我一个安身之所，我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姑娘！</p>
他那双酷似李相夷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期盼与依赖，直直地望着芷溪</p>
她看着少年那双充满期盼、与李相夷一模一样的眼睛，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竟有些说不出口，把他赶走？血婆既然能把他绑来一次，就能绑来第二次，放任他在外面，顶着这张脸……万一被其他有心人伤害取乐……</p>
各种念头在脑中飞速闪过，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留下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这张脸……看着也不算太碍眼，甚至偶尔，能让她恍惚间看到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可能</p>
<span>芷溪</span>跟着我可以</p>
芷溪终于开口，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慵懒与疏离，带着警告</p>
<span>芷溪</span>但金鸳盟规矩森严，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p>
<span>玄夜</span>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听话，绝不给主人添麻烦！</p>
<span>芷溪</span>等等！</p>
<span>芷溪</span>主人两个字让人心突突，不必这么叫我</p>
<span>玄夜</span>那……姐姐？</p>
她还是感觉心突突</p>
<span>芷溪</span>……行吧</p>
他低垂着头，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p>
小仙花，你还是这般嘴硬心软，既然让我留下了，这漫漫时光，我们……慢慢来，这次，定不会再让你逃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