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溪身心俱疲,蜷缩在中间,紧紧裹着被子,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身边两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她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却神经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p>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的迷糊间,她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带着熟悉气息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后颈</p>
那触感一瞬即逝,快得让她来不及分辨,更像是朦胧梦境里的错觉</p>
她分不清,也无暇细想,极度的疲惫终于拖垮了她的意识,她沉入了并不安稳的睡梦之中,然而,睡眠并非解脱,而是另一场无声掠夺的开始</p>
前半夜</p>
一只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手臂,悄然横过中间的空隙,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床榻里侧带了过去,她无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更紧地禁锢在一个滚烫而充满熟悉气息的怀抱里</p>
应渊低头,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不再是刚才那轻柔的试探,而是如同暴风雨般落在她的唇上、颈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无声地宣告着占有</p>
<span>芷溪</span>…唔…</p>
她睡梦中发出模糊的呜咽,却被他以唇堵回,所有的挣扎都被轻易化解</p>
在沉睡的迷障与力量的绝对差距下,她的一切反抗都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只激起细微的涟漪,便沉没无踪,她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被禁锢与掠夺的噩梦</p>
又过了很长时间,下半夜</p>
另一道力量介入,那只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被一股沉稳却同样不容置疑的力道格开,司凤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或者说,他根本未曾深眠,他将被应渊扰得不安、眼角还挂着泪痕的芷溪,重新揽回自己这一侧</p>
他的动作看似带着维护,可在那维护之下,是另一种更为沉静、却也更为不容忽视的占有欲</p>
芷溪似乎被下了安眠的术法,一直无法醒来,恐怕她自己都以为是噩梦</p>
司凤看着她在自己怀中依旧轻颤的眼睫,看着她唇上、颈间残留的属于另一个——“自己”的痕迹,一种混合着心痛、嫉妒与某种黑暗冲动的情绪,在他心底滋生</p>
他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湿意,然后,那吻逐渐下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却又无比强势的掠夺,覆盖了之前所有的印记,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重新在她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p>
<span>芷溪</span>…唔…</p>
她的呜咽声被他以更温柔却更不容拒绝的方式吞没,身体的记忆被强行唤醒、覆盖</p>
她依旧沉沦在“噩梦”里,只觉得压迫感换了来源,却同样地沉重,同样地……无法挣脱</p>
一夜之间,她感觉自己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p>
天色微明时,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终于停止</p>
芷溪从光怪陆离、充满压迫感的“噩梦”中挣扎着醒来,浑身酸痛如同被碾过一般,尤其是某些隐秘之处,带着清晰的、不容错辨的不适感,但是脑中一片混乱,梦境与现实模糊了边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