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应渊</span>真是……情深意重啊</p>
应渊缓缓踱步而出，他不再隐匿气息，也不再遮掩容貌，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先是在面色痛苦、倚靠在她怀中的禹司凤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芷溪写满担忧与泪痕的脸上</p>
司凤强忍着神魂撕裂般的剧痛，抬起眼，冰冷地看向这个屡次挑衅、伤害她、此刻又突然现身的男人，然而，当他的目光真正落在那张毫无遮掩的脸上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僵住！</p>
<span>禹司凤</span>你…</p>
巨大的荒谬感和冲击，甚至暂时压过了身体的痛苦，让司凤瞳孔骤缩，呼吸停滞</p>
应渊将他的震惊尽收眼底，嗤笑道</p>
<span>应渊</span>怎么？很惊讶？你只顾着看她，心疼她，连仔细看看我这‘奸夫’容貌的工夫都没有吗？还是说……你早就有所察觉，却自欺欺人地不敢深想？</p>
他一步步逼近，目光如同冰冷的锁链，缠绕住心神剧震的司凤</p>
<span>应渊</span>看着她为了维护我而对你撒谎，看着她在我身下承欢留下痕迹，看着她周旋于我们之间左右为难……这种滋味，好受吗？</p>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司凤的心上，也砸碎了芷溪一直拼命维持的假象</p>
<span>芷溪</span>应渊…求求你…不要说了！</p>
应渊却没打算听她的，他要让禹司凤清醒</p>
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迎着司凤那充满了难以置信、惊骇以及巨大痛苦的目光，一字一句，如同最终审判，宣告了那个残酷的真相</p>
<span>应渊</span>看清楚了，也听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外人，更不是什么奸夫！我就是你，我是禹司凤，也是应渊！是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而你，不过是我历劫的其中一世！</p>
轰——！</p>
真相如同九天惊雷，在司凤脑海中轰然炸响！</p>
所有的疑点，所有的不合理，在此刻都串联了起来——那同源的功法，那熟悉的起剑式，她难以启齿的维护，她关于“另一个自己”的暗示……</p>
原来，他一直嫉妒、憎恨、想要杀之而后快的，竟然是……未来的自己？！</p>
<span>芷溪</span>不…司凤…应渊！求求你先别说了…</p>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远比任何物理伤害都要猛烈，司凤体内的气血彻底失控，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p>
<span>禹司凤</span>噗——！</p>
一大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溅上了芷溪惨白的面颊，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向后倒去</p>
<span>芷溪</span>司凤！</p>
看着芷溪悲痛欲绝地抱着他，应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p>
<span>应渊</span>你看，我就说吧…恨你懦弱恨你逃避…偏生就是舍不得放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