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若有所思地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酒碗边缘。</p>
<span>西炎玱玹</span>“可惜他太精明，否则我还真想和他喝一次酒。”</p>
玟小六闻言，忽然笑了，眼里带着促狭的光。</p>
<span>玟小六</span>“那你和阿念…只是兄妹之情？”</p>
玱玹一怔，随即低低地笑起来，嗓音里带着几分醉意。</p>
<span>西炎玱玹</span>“这种问题，倒是很适合喝酒的时候回答。”</p>
小六又给他倒了一大碗。</p>
玱玹接过来，仰头灌下，喉结滚动，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浸湿了衣襟。</p>
可喝完，他却怔住了，手指捏着碗沿，半晌不说话。</p>
玟小六瞧他神色不对，又倒了一碗推过去。</p>
玱玹这次连停顿都没有，一口气喝完，碗底重重磕在桌上，他忽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贴身戴着的玉香囊。</p>
那香囊温润莹白，系绳早已磨得发亮，显然常年被人摩挲。</p>
他打开香囊，从里头拽出一小团毛茸茸的东西，像是一捧洁白的雪球，软软地蜷在他掌心。</p>
玟小六盯着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玱玹轻轻抖了抖。</p>
那团毛球倏然舒展，竟成了一截蓬松的白色狐狸尾巴，绒毛在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仿佛还带着体温。</p>
玱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尾尖，嗓音低哑。</p>
<span>西炎玱玹</span>“这是我妹妹小夭的宝贝。”</p>
玟小六的呼吸一滞。</p>
<span>西炎玱玹</span>“我们临别时，她送给我，说只是暂时借给我玩……”</p>
玱玹低笑了一声，眼底映着晃动的烛火。</p>
<span>西炎玱玹</span>“这个暂时，已经三百多年了。”</p>
玟小六猛地攥紧酒碗，指节发白，他低头，眼圈泛红，却借着举碗的动作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p>
玱玹沉浸回忆，未曾察觉。?</p>
<span>西炎玱玹</span>“小夭妹妹是我姑姑和师父的大女儿， 小时候失踪了。”</p>
<span>西炎玱玹</span>“他们都说她死了， 但我总抱着万一的希望。”</p>
<span>西炎玱玹</span>“期冀她还活着，等着她来要回狐狸尾巴。”</p>
他深吸一口气，转而轻笑。?</p>
<span>西炎玱玹</span>“阿念也是师父的女儿。”</p>
<span>西炎玱玹</span>“我宠爱她，就像是宠爱小夭妹妹。”</p>
玟小六胸口剧烈起伏，突然仰头灌酒，酒水泼了半身。?</p>
玱玹将狐狸尾巴仔细团好，收回香囊，贴回心口，再抬头时，已换上轻松笑意。?</p>
<span>西炎玱玹</span>“来，继续喝！”</p>
<span>玟小六</span>“……好，喝酒。”</p>
?两只酒碗重重相撞，酒液飞溅，混着谁的泪，落入尘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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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