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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小六和瞫湛找了个避风的山洞，洞内铺了些干草，勉强能歇脚。</p>
玟小六一屁股坐下，动作利落地扯开衣带，将上衣一脱，随手丢在一旁，整个人趴在了干草堆上。</p>
<span>玟小六</span>“阿湛，帮我看看后背的伤。”?</p>
他语气随意，仿佛只是让他递杯水那般自然。</p>
瞫湛站在一旁，目光刚触及他裸露的背脊，便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耳根隐隐发烫。</p>
他沉默地取出药瓶，蹲下身，指尖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靠近玟小六的伤口。</p>
可刚一碰触，指尖便如触电般猛地缩回，连呼吸都滞了一瞬。</p>
玟小六没察觉他的异样，反而侧过脸，笑嘻嘻地问。</p>
<span>玟小六</span>“怎么了？我背上长刺了？”?</p>
瞫湛没吭声，喉结微动，干脆扯了块干净的布缠在手指上，这才重新蘸了药，动作僵硬地替他涂抹。</p>
玟小六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逗他。</p>
<span>玟小六</span>“哎，阿湛，我已经看完你的全身上下。”</p>
<span>玟小六</span>“你只能看到我的背，亏不亏啊？”?</p>
他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起来，肩膀微微抖动，带动背上的肌肉也跟着轻颤。</p>
瞫湛的手指一顿，干脆把头偏向一旁，目光死死盯着洞壁，仿佛那斑驳的石纹突然变得极有意思。</p>
玟小六见他仍不搭话，眨了眨眼，语气忽然放轻。</p>
<span>玟小六</span>“你怎么不吭声？是不是我的话太多了？”?</p>
他顿了顿，声音里仍带着笑意，却莫名透出一丝寂寥。</p>
<span>玟小六</span>“我一个人生活过二十多年，那时候我得了一种怪病。”</p>
<span>玟小六</span>“心里害怕，不敢照镜子，也不敢见人，一直四处流浪。”?</p>
<span>玟小六</span>“刚开始是不想说话，可日子长了。”</p>
<span>玟小六</span>“有一天我在山里，发现连果子的名字都忘了。”</p>
<span>玟小六</span>“我突然很害怕……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怕什么。”?</p>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p>
<span>玟小六</span>“但从那之后，我就开始逼自己讲话。”</p>
<span>玟小六</span>“我最厉害的一次是捉了只猴子，对着它说了一天的话。”</p>
<span>玟小六</span>“那只猴子受不了，居然用头去撞岩石想自尽……”?</p>
他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那真是件极有趣的事，一丝忧愁都没有。</p>
可瞫湛却已经停了手。</p>
他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玟小六的笑颜，眼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疼惜。</p>
玟小六察觉到他的视线，侧过脸，对上他的目光，笑容微微一滞。</p>
<span>玟小六</span>“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