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低头看了看肩头的水渍，无所谓地笑了笑。</p>
<span>蓐收</span>“一件衣服而已。”</p>
他顿了顿。</p>
<span>蓐收</span>“现在感觉好些了吗？”</p>
阿婼点点头，将空茶杯放在一旁，哭过一场后，胸口那股郁结似乎真的散了些。</p>
<span>蓐收</span>“是涂山珩？”</p>
蓐收突然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p>
阿婼猛地抬头。</p>
<i>皓翎婼</i>“你怎么......”</p>
<span>蓐收</span>“猜的。”</p>
蓐收冷笑一声。</p>
<span>蓐收</span>“自从你认识那小子，就没少为他哭过。”</p>
阿婼沉默片刻，将碧落湖发生的事简单说了，说到涂山珩毫不犹豫游向苏依依时，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p>
蓐收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阿婼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p>
<span>蓐收</span>“你打算怎么办？”</p>
<i>皓翎婼</i>“我不知道......”</p>
阿婼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指尖。</p>
<i>皓翎婼</i>“或许，该放下了。”</p>
蓐收转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她。</p>
<span>蓐收</span>“你舍得？”</p>
舍得吗？阿婼问自己。</p>
那些竹亭听雨的时光，那些他手把手教她画符的午后，那些他为了哄她开心跑遍大荒寻找稀奇玩意的日子......</p>
<i>皓翎婼</i>“不舍得又能怎样？”</p>
阿婼苦笑一声。</p>
<i>皓翎婼</i>“他选择的从来不是我。”</p>
蓐收走回她身边，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p>
<span>蓐收</span>“傻丫头，你还有我们。”</p>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阿婼眼眶又热了起来。</p>
是啊，她还有父王，有哥哥姐姐，有蓐收......</p>
<i>皓翎婼</i>“谢谢表哥。”</p>
蓐收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阿婼没察觉的冷意。</p>
<span>蓐收</span>“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桃花酥。”</p>
阿婼惊讶地看着他。</p>
<i>皓翎婼</i>“你怎么知道我喜欢......”</p>
<span>蓐收</span>“你的事，我哪件不知道？”</p>
蓐收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p>
<span>蓐收</span>“走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伤心。”</p>
阿婼破涕为笑，跟着蓐收走向偏厅。</p>
踏出门槛时，她无意中瞥见蓐收袖中闪过一道金光，那是他的本命法宝，斩神金鞭。</p>
蓐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动声色地将袖子拢了拢。</p>
<span>蓐收</span>“别多想，只是最近要出门办点事。”</p>
阿婼点点头，没有追问。</p>
但她知道，蓐收这副模样，定是有人要倒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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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桃花酥的甜香弥漫。</p>
阿婼咬了一口，酥皮在齿间碎裂，甜而不腻的馅料化在舌尖。</p>
她突然觉得，或许心上的伤，也会像这酥皮一样，终有一天碎尽，再不留痕。</p>
蓐收为她斟了杯花茶，状似无意地问。</p>
<span>蓐收</span>“接下来有什么打算？”</p>
阿婼摸了摸腰间的玉佩。</p>
<i>皓翎婼</i>“过几日我打算回九嶷山，闭关一段时间。”</p>
阿婼低头抿了口茶，突然想起什么开口。</p>
<i>皓翎婼</i>“对了，别把今天的事告诉父王和哥哥。”</p>
蓐收挑眉。</p>
<span>蓐收</span>“怎么，怕师父一怒之下平了青丘？”</p>
<i>皓翎婼</i>“我是怕他们担心。”</p>
阿婼无奈的看着他。</p>
<i>皓翎婼</i>“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该自己处理。”</p>
蓐收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p>
<span>蓐收</span>“好，我答应你。”</p>
他举起茶杯。</p>
<span>蓐收</span>“敬我们阿婼长大了。”</p>
阿婼举杯相碰，茶面荡起涟漪，映出她红肿却坚定的双眼。</p>
窗外，夕阳西沉，为五神山镀上一层金边。</p>
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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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