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的墙体刚刚砌到一人多高,工地上弥漫着水泥和木材的清新气味</p>
一个燥热的午后,一辆运马的拖车卷着尘土,停在了宋家牧场门口,打破了原有的忙碌节奏</p>
宋离正抱着咿呀学语的云澄在工棚边看图纸,闻声望去</p>
只见拖车上下来一个面色凝重的中年马贩子老钱</p>
他快步走来,甚至来不及寒暄,直接对闻讯出来的宋离爸爸和宋离说</p>
<span>路人</span>宋老哥,你们给看看,这马……唉</p>
几人走到拖车后,一匹栗色的纯血马被艰难地牵了下来。</p>
它身形流畅,曾是不折不扣的赛场骄子,但此刻,它的左前腿自关节处不自然地扭曲着,蹄尖根本无法触地,浑身因剧痛而剧烈颤抖,汗水浸透了漂亮的皮毛,那双曾经桀骜不驯的大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痛苦与绝望。</p>
<span>路人</span>顶尖的赛马,‘逐风’,最后一次比赛,冲刺时失蹄,粉碎性骨折</p>
老钱指着马的断腿,语气沉重而现实</p>
<span>路人</span>最好的兽医也看过了,马这玩意儿,你们懂,身体结构太特殊,体重全靠四条腿撑着,断了一条,就算接上,骨头也承受不住它奔跑的重量了。废了彻底废了</p>
他看向宋离,眼神里带着一种见惯了赛场无情和生意场冷酷的漠然:“</p>
<span>路人</span>不能跑的马,留着就是白白浪费草料和精力。按规矩,不是送去吃肉,就是给它个痛快,安乐了结,也算免了它的活罪。没什么其他价值了</p>
他顿了顿,补充道</p>
<span>路人</span>我知道你们宋家心善,牧场也大。你们要是实在可怜它,收回去看着办。给个价,就当是它的汤药费了,多少钱我都认,总好过直接进屠宰场</p>
<i>宋离</i>安乐?吃肉?</p>
宋离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看着逐风那双仿佛在哀求的眼睛,心像被狠狠揪住。</p>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云澄,仿佛能从孩子身上汲取力量</p>
她想起于朦胧躺在病床上被判定可能永远沉睡时,也有人隐晦地暗示过类似的“放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