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每一天，每一刻，他都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害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p>
而每晚九点，洛鸳流泪的时候，张真源都会通过运动让她忘记悲伤。</p>
直到最后一天。</p>
洛鸳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的晶体，皮肤下隐约可见细碎的流光。</p>
她靠在张真源怀里，呼吸很轻，像是随时会消散的雾气。</p>
她轻轻闭上眼睛，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p>
<i>洛鸳</i>“张真源……”</p>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p>
<i>洛鸳</i>“别难过。”</p>
张真源紧紧抱着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触碰她的动作却温柔至极。</p>
<span>张真源</span>“我不难过。”</p>
他低声说，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磨过。</p>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缓缓站起身，抱着她走向房间中央那座早已准备好的永生舱。</p>
舱体通体银白，内部流淌着淡蓝色的液体，那是他从人鱼族禁地带回来的永生之水，传说能让灵魂不灭。</p>
严浩翔站在舱门旁，脸色阴沉得可怕。</p>
<span>严浩翔</span>“你他妈真的想好了？”</p>
他咬牙切齿地问。</p>
张真源没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洛鸳放入舱内，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梦境。</p>
<span>张真源</span>"嗯。"</p>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在胸前划开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永生舱的符文上，瞬间被吸收。</p>
<span>张真源</span>“以血为契，以魂为引。同生共死，永不分离。”</p>
刹那间，永生舱内的液体沸腾般翻涌起来，蓝色的光晕将两人包裹，张真源毫不犹豫地踏入舱内，在洛鸳身旁躺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p>
舱门缓缓闭合。</p>
在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说。</p>
<span>张真源</span>“睡吧，我陪你。”</p>
［小世界 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