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欧拉公式"的卷帘门升起。温榆冬抱着账本冲进来："舞桐姐！昨天新酒配方的成本核算..."话音未落，她突然指着霍雨浩的脖子惊呼，"霍教授你这里..."</p>
唐舞桐笑着往霍雨浩身后躲。他耳根泛红地推推眼镜，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颈侧——那里有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像雪地里落下的梅花瓣。昨夜排演新曲时，某个即兴的强音章节后，钢琴凳翻倒的声响似乎还萦绕在空气里。</p>
"被蚊子咬了。"他面不改色地撒谎。</p>
温榆冬眨眨眼，将报表塞进唐舞桐手里："那这只蚊子肯定精通声波攻击！"</p>
晨会变成闹剧前，霍雨浩躲进二楼音乐区调试新设备。当他连接好最后一条光纤时，唐舞桐端着咖啡找上来。她将杯子放在钢琴盖上，即兴弹起肖邦的《雨滴》。音符跳跃间，昨夜那些失控的节拍、急促的呼吸、以及她咬在他肩头时闷哼的旋律，都化作晨光里飘浮的尘埃。</p>
"喂，"她突然停手，"你今早还没说'今日天气概率'呢。"</p>
霍雨浩望向窗外。上海的天空是罕见的琉璃蓝，几片薄云像写坏了的谱号。"降水概率10%，"他端起咖啡，"但你的笑容会使环境亮度提升30个勒克斯。"</p>
唐舞桐的脚尖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这个不符合任何行为模型的动作，却让霍雨浩的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想起母亲留下的笔记里写着："最精密的仪器，也测不出爱意带来的熵增。"</p>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地板上投下彩虹时，霍雨浩在平板电脑上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晨光里的碎暖》，里面只存了一段音频——是唐舞桐刚才弹错的某个音符，混合着咖啡杯碰撞的脆响，和他自己失控的心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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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温榆冬</span>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