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被他拽着往前走，脚步有些踉跄，却任由他拉着，耳廓在灯笼光里泛着红</p>
<span>马嘉祺</span>“你不是想看《山海经》皮影吗？刚才师傅说晚上有专场。”</p>
<span>丁程鑫</span>“皮影明天看也一样，”（回头冲他笑，眼睛里盛着灯笼的光）“兔子灯要是卖完了，贺儿能闹到不周山去。”</p>
张真源拎着刚买的杏仁酥跟在后面，见刘耀文还在跟宋亚轩比划金凤凰的样子，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p>
<span>张真源</span>“先别想金凤凰了，晚上的猜谜大会要是输了，你那皮影朱雀就得给老板当抵押。”</p>
<span>刘耀文</span>（立刻捂住怀里的皮影，像护着宝贝）“肯定不会输！我今天跟师傅学了诀窍，猜动物我最拿手，昨天那只糖凤凰虽然碎了，但我记住了朱雀的样子！”</p>
傍晚回客栈时，大家手里的东西又多了不少，像群满载而归的小兽。刘耀文举着个皮影朱雀，是戏法师傅见他执着送的，翅膀歪歪扭扭的，边缘还沾着点胶水，他却宝贝得不行，用红绳系在手腕上，说要送给宋亚轩当书签，“这样你看书的时候，就像有只小朱雀陪着你。”</p>
宋亚轩的鹅卵石旁多了片丁程鑫摘的银杏叶，叶片金黄，脉络清晰，说是庙会的银杏树有灵性，能安神</p>
<span>丁程鑫</span>“你晚上总睡不沉，放在枕头底下，能做甜甜的梦。”</p>
马嘉祺的腰间除了平安符，还多了串张真源编的核桃串，核桃被打磨得光滑，串在红绳上，说是能盘出包浆</p>
<span>张真源</span>（手上也有个核桃串）嘿嘿嘿马哥我也有</p>
张真源的手里捏着贺峻霖赢的小泥狗，泥狗的尾巴断了半截，像极了被小狗叼走的那只糖老虎，贺峻霖非说这是“缘分”，硬塞给了他</p>
<span>丁程鑫</span>“你看它跟你一样，看着老实，其实能镇场子。”</p>
丁程鑫的口袋里装着严浩翔买的皮影龙，龙角断了一根，说是跟他最配</p>
<span>严浩翔</span>“你上次变原形撞断了龙角，带着它正好应景。”</p>
严浩翔说这话时被丁程鑫追着打了半条街，却还是把皮影龙塞进了他口袋。</p>
严浩翔的竹杖上除了糖白虎和貔貅，又多了个刘耀文塞的小风车，竹骨糊着彩纸，风一吹就“吱呀”转，吵得他总敲贺峻霖的脑袋，骂骂咧咧说“比你尖叫还吵”，却没把风车摘下来。</p>
夜深时，宋亚轩坐在窗边，看着露珠里的小碗身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碎片上，像落了层碎银。他刚把银杏叶放在枕边，就听见隔壁传来贺峻霖的喊声，带着点气急败坏</p>
<span>贺峻霖</span>“严浩翔你别转那破风车！吵得我睡不着！再转我就把它拆了，扔到洛河里喂鱼！”</p>
<span>严浩翔</span>（声音带着笑意传过来，隔着墙有点模糊）“谁让你下午抢我貔貅？这是惩罚，让你尝尝被吵的滋味，跟你白天在戏台闹一样。”</p>
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大概是贺峻霖用尾巴拍了墙，震得窗棂都晃了晃。刘耀文的声音从斜对门钻出来，带着点邀功的得意</p>
<span>刘耀文</span>“你们别吵了！我刚学会皮影戏，要给亚轩演《朱雀涅槃》呢！亚轩你看，这翅膀能张开——”</p>
话没说完就被张真源打断，声音里带着点无奈</p>
<span>张真源</span>“刘耀文你小声点！都三更天了，再闹店家要赶人了！”</p>
宋亚轩刚要笑，就见张真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碗莲子羹，冰糖熬得溶在汤里，甜香漫了满室</p>
<span>张真源</span>“别理他们，快吃，”（把碗放在桌上，指尖碰了碰碗沿）“还温着，莲子去了芯，不苦。吃完睡好，明天可真要走了，再赖着店家该多收房钱了。”</p>
莲子羹的甜香混着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露珠里的月光碎片轻轻晃了晃，像在跟这热闹的洛阳城道别。宋亚轩低头舀了一勺莲子羹，软糯的莲子滑进喉咙，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底。</p>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鹅卵石，又看了看枕边的银杏叶，突然觉得心里那点因小碗离开的钝痛又淡了些——原来世间的温暖，真的能像这莲子羹一样，慢慢浸进心底，把寒冰都捂成温水。</p>
窗外的风卷着灯笼的光晕晃悠，远处传来戏班收摊的锣鼓声，混着刘耀文摆弄皮影的“哗啦”声、贺峻霖和严浩翔的斗嘴声、丁程鑫笑闹着让马嘉祺试穿新买的披风的声音……这些琐碎的、热闹的、带着烟火气的声响，像层柔软的茧，把所有的不安都裹了进去。</p>
宋亚轩咽下最后一口莲子羹，把玄武甲碎片轻轻按在心口。明天就要离开洛阳了，前路是不周山的风雪，是暗影族的厮杀，但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行囊里的糖白虎、红绳、小风车还在，就总有勇气走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