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洛阳城的晨雾像层薄纱，把青石板路洇得湿漉漉的。刘耀文揣着个热乎的肉包子，毛茸茸的脑袋顶着张真源的房门框，尾巴尖随着说话的节奏一甩一甩，包子的热气混着他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小小的白雾。</p>
<span>刘耀文</span>“张哥，你看这包子还冒着热气呢！”（把包子往张真源眼前凑了凑，油香混着葱花味飘出来）洛阳的包子比昆仑的冻肉干好吃一百倍，那冻肉干咬起来能硌掉牙！咱们再留一天呗？我还没给亚轩赢那只琉璃兔子灯呢，昨晚灯笼烧了都没来得及买——”</p>
话没说完，就见贺峻霖抱着枕头从隔壁窜出来，头发睡得像团乱糟糟的蒲公英，几缕发丝翘得老高，尾巴上的红绸带缠成了死结，随着他的动作“啪嗒啪嗒”拍着地板</p>
<span>贺峻霖</span>“我也同意！”（把枕头往门框上一磕，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布庄老板说今天有新到的金线，比昨天的亮三倍！我要再去做个白虎披风！还有严浩翔，昨天把我胭脂盒撞翻了，必须赔我一盒新的，最好是桃花味的，闻着就甜！”</p>
严浩翔趿着鞋跟出来，竹杖上挂着的糖白虎晃悠着，缺了的耳朵在晨光里格外显眼，像是被谁啃了一口。</p>
<span>严浩翔</span>“谁撞翻你胭脂盒了？”（挑眉，指尖勾了勾贺峻霖缠成死结的红绸带）“明明是你自己尾巴乱甩，差点把我竹杖都扫断了——不过要留就留，我刚好要去看看那糖画摊主出新花样没，免得某些人总觉得自己画的毛毛虫是艺术品。”</p>
<span>宋亚轩</span>“咦，”</p>
宋亚轩坐在门槛上，指尖捻着刘耀文昨天塞的鹅卵石，石头被捂得暖暖的，露珠里的小碗身影被晨雾染得朦胧，他抬头看向贺峻霖和严浩翔，语气淡淡的</p>
<span>宋亚轩</span>“我们都一人一间房间，贺儿和翔哥怎么睡在一起啊？”</p>
<span>贺峻霖</span>（脸“腾”地红了，像被胭脂染过）他举着枕头就往宋亚轩那边冲“宋亚轩！闭嘴啊！”</p>
结果脚步太急，被自己的尾巴绊了一下，“咚”地撞在门框上，枕头飞出去，正好砸在刚下楼的马嘉祺怀里。</p>
他抬头时，正好撞见马嘉祺和丁程鑫从楼梯下来，两人手腕上的姻缘链还缠在一起，银铃随着脚步轻轻响，像串细碎的星子在跳动。</p>
<span>丁程鑫</span>（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捡起地上的枕头塞回贺峻霖怀）：“我听客栈掌柜说，今天城郊有庙会，有耍皮影戏的！”（拽了拽马嘉祺的胳膊，声音里满是雀跃）“听说能演《山海经》里的故事，比张哥那本老笔记好看多了，字还比笔记上的清楚！”</p>
马嘉祺刚要说话，就被刘耀文扑过来抱住胳膊，少年的脸颊蹭着他的袖子，带着点没睡醒的黏糊，像只撒娇的大狼狗</p>
<span>刘耀文</span>“马哥你看！大家都想留！”（晃着马嘉祺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人晃下楼梯）“就一天！就一天！等看完庙会我帮你背行李，背十斤！不，二十斤！三十斤都行！”</p>
张真源刚从房间出来，就被这阵仗堵在楼梯口。他看着刘耀文拽着马嘉祺胳膊晃得像棵风中柳，贺峻霖抱着严浩翔的竹杖耍赖，丁程鑫举着刚买的芝麻饼往他嘴里塞，芝麻掉了他一衣襟。最后目光落在宋亚轩身上——少年正低头看着怀里的鹅卵石，嘴角悄悄弯起个浅弧，露珠里的月光碎片在晨光里闪了闪，像在点头。</p>
<span>张真源</span>“行吧，</p>
张真源终于松了口，指尖在刘耀文脑门上弹了一下，力道不重，却让刘耀文“嗷”地叫了一声</p>
<span>张真源</span>就一天。但说好，明天卯时必须出发，谁迟到了就自己背着贺儿的白虎镇纸走。”</p>
<span>贺峻霖</span>（立刻炸毛，尾巴尖“啪”地拍在严浩翔背上，力道不轻）“凭什么是我的镇纸？他刘耀文的玄武甲才该自己背！那石头硬得能砸核桃！”</p>
<span>严浩翔</span>（顺势把他往旁边一推，竹杖在地上敲出轻响，带着点笑意）“因为你的镇纸最重，正好治治你这爱偷懒的毛病。昨天爬山，你可是让我背着走了三里地。”</p>
城郊的庙会比城里还热闹，叫卖声、锣鼓声、孩子们的笑声混在一起，像锅沸腾的甜汤。刚到街口，贺峻霖就被个耍猴戏的摊子勾住了脚</p>
那猴子穿着件红肚兜，肚兜上还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正踩着半尺高的木跷翻跟头，翻到第三圈时没站稳，“咚”地摔在地上，红肚兜飞起来，不偏不倚罩住了旁边敲锣的锣面，敲锣师傅一锤子下去，“哐当”一声，震得猴子“吱吱”叫，逗得围观的人直笑，贺峻霖笑得最欢，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差点把旁边卖糖葫芦的架子绊倒。</p>
<span>贺峻霖</span>“我也会翻！我翻得比它好！”</p>
贺峻霖看得眼睛发直，突然拽着严浩翔的袖子嚷嚷，耳朵尖兴奋得发红</p>
<span>贺峻霖</span>“不信你看！我能连翻五个！”</p>
说着就要原地变身，尾巴刚冒出来半寸，毛茸茸的尖儿还沾着点晨露，就被严浩翔一把按住后颈。</p>
<span>严浩翔</span>“别闹，这儿人多，”</p>
严浩翔往猴戏师傅手里塞了两个铜板，指尖敲了敲他的脑袋，指着旁边的糖画摊转移话题</p>
<span>严浩翔</span>“你看那糖画，有新出的九尾狐，尾巴翘得老高，比昨天的白虎威风多了，眼睛还是用黑芝麻点的呢。”</p>
贺峻霖果然被勾走了注意力，像只被糖引着的小兽，刚跑到糖画摊前，就见刘耀文举着个比脸还大的糖凤凰冲过来，糖稀拉得老长，晶莹剔透的，差点糊到他脸上。</p>
<span>刘耀文</span>“亚轩你看！”（跑得急，说话都带着喘）“这凤凰的尾巴比你上次变原形时长三倍！师傅说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p>
宋亚轩刚要伸手接，那糖凤凰的尾巴突然“啪”地断了，橙黄的糖稀滴在刘耀文手背上，烫得他嗷嗷叫，手一抖，整只糖凤凰“啪叽”砸在地上，碎成一堆亮晶晶的渣，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p>
<span>刘耀文</span>“哎呀！”（急得直跺脚，蹲在地上捡糖渣，手指被地上的小石子硌了也不在意）“还能拼起来吗？你看这翅膀还完整——”</p>
张真源从后面拎起他的后领，像提溜只偷嘴的小兽</p>
<span>张真源</span>“别捡了，地上脏，有沙子。”（转向糖画师傅，指了指锅里的糖稀）老板，再做个大点的，要带火焰纹的，做得结实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