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乱了，溢出了破碎的声音。</p>
“冷半清，别让我再重复一遍。”</p>
她摇着头，泪花胡乱划过鼻翼和眼睛下侧的泪痣，“我真的……不知道……”</p>
尾音被指骨截断，这样糟糕的姿势，让外人看见了，很难不浮想联翩。</p>
“你不应该露出那样的表情……”</p>
这算什么？</p>
冷半清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理由，她彷徨地睁开眼睛。</p>
水雾弥漫的眼眸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颚。</p>
“神经……”她含糊不清地骂他，声音发软，如同泡在蜜水里甜腻。</p>
她什么表情？</p>
她就闭上眼睛，他至于这么生气吗？</p>
池骋阴下眼眸，眉骨将光影遮盖，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p>
右手指骨打开了黄铜扣，黑色长蛇灵活地攀爬上他的手臂。</p>
“嘶——”</p>
蛇信子吞纳的轻响炸在空气之中，冷半清瞳孔一缩，手无措地拽紧前边的沙发。</p>
“池骋——”</p>
近乎荒诞的做派。</p>
她伸出舌尖，舔了他的指腹，泪水颤颤巍巍地从脸颊落下。</p>
“别这样……”</p>
他的指尖发颤，柔软的触感，似掺夹着电流，从指尖顺着手部，蔓延至心脏。</p>
右臂骤然收紧。</p>
臂上的黑蛇被惊动，身子收紧，颤颤巍巍地扭过头，向玻璃罩游去。</p>
池骋将她横抱起，向隔壁主卧走去。</p>
温热的毛巾敷在她脸颊上。</p>
冷半清闭着眼睛，头倚靠在他肩膀上，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p>
将泪水擦净，池骋单手抱着她往床上走去，将她放下。</p>
毛巾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后，丢入床脚的脏衣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