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她自然明白,只是有点难以接受而已。</p>
“你该去上课了,你的教习已经在等着你,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拖累了所有人的进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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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做事风格偏向于方便快捷,用着最简单的方式来达到目的。</p>
孩子的教育也需要从小抓起。</p>
在孩子一岁左右会走路的那一刻起,孩子便该送去学堂上课,年纪小的孩子先从理论开始学起。</p>
两岁以后便会开始文武一起练。</p>
张家的训练体系堪称残酷且苛刻到了极致,他们并不会因为你们年纪小而下手轻,在她初初训练的那段日子里,每日都要承受超乎想象的高强度训练。</p>
体能的极限挑战、各种技巧的激烈对抗,让她几乎没有一天不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回到住处。</p>
她的浑身上下,从额头到脚踝,布满了或深或浅的淤青、擦伤,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无损的,那些伤痕就像是训练留下的“勋章”,无声诉说着训练的艰辛与不易 。</p>
每天听到最多的话,除了那换汤不换水的“孤儿....”“废物......”“小贱种.......”“垃圾.....”“野种.......”就只剩下教习们的</p>
“站起来,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p>
“给我爬起来,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尤其是在不在意你的人面前落泪。”</p>
“出去了以后没有人会帮你,跌倒了要学会自己爬起来。”</p>
“记住了,你是张家人,是张家提供给你吃穿用度,给予你教育,你这样的要是在外面只有等死的份。”</p>
“记住你的责任,如果想要最后活下来,你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p>
“明天跟我出任务,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的,今晚好好吃饭,别半路就废了。”</p>
“张海月,轮到你去开路了。”</p>
“你就这点能耐?这就走不动了?走不动也要走,你爬也得爬到指定位置。”</p>
“想要自由?除非张家散了,不然永远不可能,努力训练吧,拿到天杖,去取解药,让张家人都得到自由的那一天,就是你自由的开始。”</p>
.....</p>
......</p>
很多,很多</p>
在张海月记事起,耳边能够听到的,似乎除了同龄人不屑一顾,谩骂,那就只有教习以及长老,领队他们声音。</p>
随着时光悄然流逝,曾经那群总对她恶语相加的孩子,虽然不再口出恶言,但他们望向她时,眼神里仍满是厌恶、充斥着不屑一顾的轻蔑,又或是像完全没看见她般冷漠 。</p>
而她脑子里面对于从前曾拥有过的美好记忆也还是逐渐的模糊,直到完全忘记,埋没到了记忆中的最深处,那不再会被想起的角落。</p>
昏黄而略显黯淡的灯光,如同蒙上了一层陈旧的薄纱,无力地照亮了整个会议室。</p>
在这方空间内,十几个身着深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神情严肃地围坐在古朴的长桌四周。</p>
整间会议室里,从沉稳大气的座椅,到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屏风,无一例外全是由珍贵的乌木精心打造而成。</p>
紧闭且静谧的门窗,被完全拉下的厚重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喧嚣,让整间会议室弥漫着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p>
“我不同意你的决定,阿月现在年纪还小,现在派出去等同于送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