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珩轻叹一声，目光却依旧落在竹听雪身上。</p>
“想必，你有许多疑问吧。”</p>
“她到底是谁。”南瑞的声音染上了些许怒意，可沙哑的声音却也显示出他的悲伤。</p>
“她？她是与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是自幼养在舅父身边的高宿雪，是机关算尽的宴山亭当家竹听雪，还是谁呢？”</p>
南珩抬起头，眉头微蹙，眼中尽是茫然。</p>
“是我素未谋面的亲姐姐。”南瑞缓步走上前，轻笑出声，“她还是真容漂亮些。”</p>
“是漂亮，漂亮得别人一看到就会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南珩歪着头，双眼空洞无神。</p>
“父皇知道吗？”</p>
“重要吗？”南珩抬头盯着南瑞，眼中是淡淡的忧伤，又突然间笑出声，“反正都已经死了，反正我的雪儿都已经死了。”</p>
南瑞微微低下头，摇摇头：“这个局里，只有她是死棋，也只有她是弃子……”</p>
“她不是，她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南珩闭上眼睛，泪水静静地滑落。</p>
他唯一的妹妹，死了。</p>
南瑞俯下身抱住南珩：“七哥，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p>
——</p>
明月坐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竹听雪的冰棺，手边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和一把匕首。</p>
“明月？你怎么在这儿？”明澈身穿红衣，缓缓走向明月。</p>
明月站起来，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平静地对上明澈的眼睛。</p>
“明澈，其实我骗了你和小姐。我并非路边的乞儿，而是陛下安排在小姐身边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