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言捂着胸口，神色微变：“熙宸，你真是疯了。”寂言咬牙切齿，嘴角溢出了鲜血。</p>
——</p>
净渊站在高处，俯瞰着那座熟悉的宫殿。</p>
“真是好重的魔气啊。”</p>
一人缓缓走到了净渊身后，将手搭上去：“你身上，为何会有他的气息？”那人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p>
净渊缓缓转身对上陌离的目光：“果真是你。真没想到，我们会有联手的这一日。”</p>
“若不是为了熙宸，你以为谁愿意与你联手？”陌离扭过头去，脸上满是不屑。</p>
“他死了。”</p>
净渊仍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p>
陌离微怔，而后双目赤红地抓住了净渊的衣领。</p>
“你胡说！倘若他死了，你又怎会如此平静？”</p>
“是啊，我也想问问他，那些年无情无欲痛苦吗？”净渊神情微变，却看不出是悲伤还是难过。</p>
“我没胡说，你大可以试着感受他的气息。倘若，你能感受到他活着的气息的话。”</p>
陌离跌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他死前见的都是你……为什么他宁可将一半的灵力传给你，也不愿来见我一面……”</p>
“倘若他去了，那他见的是你，还是重昭呢？”</p>
陌离微微一愣，呆滞地抬起头对上净渊的目光。</p>
“我……”陌离欲言又止，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p>
“于熙宸而言，你不过是翻天覆地的妖族，为天下太平才出手除你。可是重昭就不一样了，重昭是他养大的，即使重昭在仙族长大，但术法皆是他所教。”</p>
“梵樾与重昭皆是他养大的，他们对于熙宸而言如同他的孩子一般。我是他的徒弟，可是你呢？他以什么身份去见你？将你封印的神族吗？”</p>
分明是毫无波澜的语气，陌离却从当中听出了嘲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