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啊，这么快就骗出来他的话了。”黑瞎子倚靠在门边，脸上笑嘻嘻。</p>
解雨臣抬头看着又变得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的天气，总是会让人想很多，也最容易触及人最柔软的地方。”</p>
“真没想到我们花爷还懂这个呢。”黑瞎子搂住了解雨臣的肩膀，笑嘻嘻，“那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p>
“不该问的就别问，免得触及他的伤心事。”</p>
很奇怪，解雨臣一直都对张晨有警惕心，可是在得知他曾经也是张起灵时，解雨臣竟莫名生出了一丝怜悯。</p>
明明是那样平淡的语言，解雨臣却能从张晨说的那些话中感受到了悲伤和绝望。</p>
张晨像是一张纸，被写满后字迹又慢慢消失，又再次被写满。就这样周而复始，他的过去都会被覆盖，可是痛苦不会。戳破的纸也不会恢复如初。</p>
“哟呵，我们花爷还知道顾及人家的感受呢。我就知道，我们花爷就是嘴硬心软。”</p>
黑瞎子撑开伞，搂着解雨臣的肩膀就离开了张晨的院子。</p>
他们走后，张晨才走了出来，伸出手，雨水一滴滴落在他手心。</p>
“是什么呢？被我忘记的人和事，是什么呢？我的爹娘，又是谁呢？”</p>
张晨歪着头，眼中是疑惑和迷茫。</p>
下雨天人都会往往家跑，那像张晨这样没有家的人该怎么办呢？</p>
——</p>
张晨慢慢悠悠地嚼着买来的早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p>
“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早茶？”霍秀秀有些意外地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早茶。</p>
“不是，正好顺路出去走走。”</p>
解雨臣浅笑：“顺路出去走走，然后又顺便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