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脸上没有泪水，可平静的语气中满是悲哀，仿佛顾宸是他唯一的念想。</p>
“阿毅，你是帝王了，不该这般失态。”</p>
萧毅垂下头，滚烫的泪水滴在了顾宸冰冷的手背上。</p>
“顾宸，你死了，这天下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p>
“自然有了。你忘了，你答应过我要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最开始投靠你，便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以一统天下，也有可能创造太平盛世。”</p>
顾宸艰难地抬起手，覆在了萧毅的手上。</p>
“阿毅，带上我那一份，给那些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吧。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p>
“嗯。”</p>
——</p>
顾宸死在了很平淡的一日，前来悼念的人很多。他的葬礼是李长生举行的，而萧毅那时在忙着处理事情，没有见到顾宸的最后一面。</p>
李长生看着那个活泼开朗的人平静地躺在那个地方，而后被装进四四方方的箱子中，再也没有了自由。</p>
他们相处的时间算不上长，但顾宸实在太完美了，好学又乐善好施，和谁都聊得来，仿佛他不曾有过什么心事。直到闭上眼的那一刻，他脸上都带着笑。</p>
“你为何总是笑着？”</p>
“从前的日子太苦了，故而才觉得现在的日子幸福，既然幸福，那就该多笑笑。”</p>
李长生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在他的脸上滑落。</p>
“小宸，你在另一个地方也要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