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忠双目精光内敛,沉声问道。
“伯父,当初家父被贬至淮阳县,皆因其不愿与康王同流合污、遂被陷害所至,家父尚且如此,身为人子,更不可能怕了康王世子。”
秦亦目光坚定,继续说道:“据家父所讲,康王心胸狭隘,康王世子怕是也强不到哪里去,等他听说仇人之子来了京都,就算不得罪他,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既然如此,不如提早得罪了好。”
“况且伯父当初对秦家有恩,看到宁大哥被人诬陷,晚辈更不能袖手旁观,出面解围实属正常。”
“说的好!”
宁忠从始至终一直在盯着秦亦,尤其是数次与之对视,秦亦则不卑不亢,从未表现出半点胆怯之意,这让武将出身的宁忠格外欣赏。
今天在朝堂上他才知道,原来昨晚帮了儿子的人是故人之子,下朝之后他便让宁国韬出门,把秦亦带回镇国公府。
等看到俊俏堪比女子的秦亦后,他就生出试探之意,刻意气场外放,要知道,就连朝中有些文臣在他的施压下都会慌张,可对面一个从未涉足京都的少年,却表现的游刃有余,不免让他震惊。
“不过贤侄也不必担心,在京都,或许别人怕了康王,但我宁忠不怕!”
宁忠坐回长椅上,慷锵有力道:“以后贤侄便住在镇国公府上,若是康王世子敢为难于你,那便是跟镇国公府为敌,哪怕闹到陛下那里,我也不会轻饶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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