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会意，凑近耳语：“皇上对娘娘，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您到时尽可以看看娘娘和皇上相处久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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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氏眸光闪了闪，终是化作一声轻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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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文鸳正对着铜镜整理鬓角。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竟踉跄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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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她提着裙摆疾步上前，却在即将扑进赫舍里氏怀里时硬生生刹住——隆起的腹部隔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温柔的壁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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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氏的眼泪瞬间落下来。她颤抖着抚上文鸳的脸颊：“我的儿……怎么瘦了这么多？”指尖触到女儿眼下淡淡的青影，更是心如刀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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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握住母亲的手贴在脸上，突然像个孩子般抽噎起来：“额娘，我好想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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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宫女识趣地退下。赫舍里氏搂着女儿坐到榻上，目光扫过殿内鎏金熏炉、云锦帐幔，最后落在文鸳腕间的翡翠镯子上：“这镯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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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赏的。”文鸳下意识转了转镯子，忽然压低声音，“额娘，我有孕后，总觉得这深宫像张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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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氏猛地捂住她的嘴，眼神警惕地扫向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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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无人后，从袖中摸出个香囊塞进文鸳手里：“这是娘在潭柘寺求的安神符，你贴身放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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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捏了捏香囊，里面传来细微的沙沙声——绝非寻常符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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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雍正突然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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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氏慌忙要跪，却被皇帝虚扶一把：“夫人是长辈，不必多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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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倚在雍正身侧娇嗔：“皇上吓着额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