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雍正忽然想起昨晚的时候。</p>
雍正将文鸳抱回养心殿时，她仍"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指尖微微发颤，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p>
"皇上……"她轻唤一声，声音细若游丝，眼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p>
雍正将她放在榻上，手指抚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眸色深沉："爱妃今日受惊了。"</p>
文鸳轻轻摇头，眼中含着一丝水光："臣妾只是担心年贵人……她若真出了事，臣妾心里如何过意得去？"</p>
雍正凝视着她，忽然低笑一声："你倒是心善。"</p>
文鸳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心跳微微加快——他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看透她的所有伪装。</p>
她垂下眼，轻声道："臣妾只是觉得，年姐姐已经够苦了，不该再遭此劫难。"</p>
雍正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文鸳，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论处？"</p>
文鸳心头一颤，面上却仍维持着无辜的神情："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p>
雍正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松开手，淡淡道："罢了，你好好休息。"</p>
他转身要走，文鸳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皇上！"</p>
雍正回头，见她眼中含泪，声音哽咽："臣妾只是……只是害怕。"</p>
她这一句"害怕"，说得极轻，却像是真的受了委屈。雍正眸色微动，终是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她身边："怕什么？"</p>
文鸳靠进他怀里，低声道："怕有人要害臣妾，怕皇上不信臣妾……"</p>
雍正揽住她的肩，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朕在，无人敢动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