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然的眼泪终于落下。他没有去擦，只是任由它们砸在地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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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橹杰叹了口气，拿起绷带卷：“来吧，让我帮你调整一下。你这样缠得太紧了，会影响血液循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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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慢慢脱下身上的T恤，露出被绷带缠得发红的皮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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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橹杰的动作很轻，手法专业。他曾帮队友处理过伤势，但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张奕然因触碰而微微颤抖，咬住毛巾抑制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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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的角度被调整了一下，避免直射敏感部位，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柔和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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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王橹杰低声说，“我会小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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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然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身体，他感觉到绷带一点点被松开，胸腔终于可以自由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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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舒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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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王橹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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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哭包展露了笑容，王橹杰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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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完毕后，王橹杰递给他一件宽松卫衣，张奕然接过，穿上后发现刚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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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准备好了？”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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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橹杰点点头，“我知道你会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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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了。那一刻，空气里的紧张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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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你在。”张奕然低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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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个，”王橹杰拍拍他的肩，眼底晦暗不明，“你很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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