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赵氏集团跳槽到秦氏集团的时候,也没人跟他说会这样啊!</p>
入职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啊!</p>
李将军茫然,李将军无措,李将军……</p>
不对啊!</p>
前些日子他回咸阳的时候,殿下还跟他说他是灭楚的副将来着,怎么现在副将成蒙恬了?</p>
难道殿下跟秦王有分歧?</p>
既然如此,那殿下这次的称病,是真的病还是假的病?</p>
李牧如当年揣测赵王们的心思般开始严肃思考——</p>
是殿下和秦王父女俩闹了矛盾,所以称病不来廷议,还是这对父女对于灭楚有其余决断?</p>
“王将军。”</p>
廷议之后,李牧难得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走到王翦身边对其好生安慰,言辞之间,竟流露几分追忆往昔的怨词。</p>
王翦:“???”</p>
ber,你在干什么?</p>
被秦王冷落的他本人都没敢流露出怨怼之词以免牵连家人,你怎么还替他怨怼上了呢?更完蛋的是,你要是私底下怨怼也就算了,怎么人还在章台宫就找上他了?</p>
王老将军瞳孔地震,就差喊上一句“你不要过来啊”了。</p>
李牧故作不知,说完就走。</p>
——相信殿下和秦王这对父女闹矛盾,还不如相信赵迁是明君。</p>
显然,赵迁是个昏君。</p>
(笃定.jpg)</p>
“看你出的臭主意!”</p>
廷议之后,嬴政没回章台殿,反倒径直去了承明殿“探病”。</p>
“什么叫我出的主意呀?”</p>
“感染风寒”的太子殿下正埋头于案牍之中,身边凌乱地堆着不少书册和竹简,闻言不仅叫冤,“明明是阿父你自己想这么干的好吧?”</p>
她只是顺水推舟而已。</p>
“……王翦回频阳了。”</p>
嬴政一滞,而后大步走过去,捡起一本翻几页,皱了皱眉,放下,再捡起一本看两眼,眉头皱得更紧,又放下,果断选择眼不见为净。</p>
“李信说伐楚二十万人足以。”</p>
“哎呀,阿父不要捣乱嘛,这可是我辛苦多年的成果啊。”</p>
知韫连忙将她的宝贝手稿收好,随口道,“正常,秦连续攻灭韩赵燕魏四国,兵锋势不可挡,不自信才不正常。”</p>
翘尾巴是人之常情。</p>
只看秦对楚那今日夺五城、明日夺十城的战报,生出轻楚之心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p>
“太浮躁了。”</p>
嬴政蹙了蹙眉,“李牧去安慰王翦了,言辞间多有怨怼。”</p>
“先锋嘛,就要有锐气。”</p>
知韫倒是没多关注李信,只笑嘻嘻道,“李牧竟然还真去了啊?他果然挺懂我的,瞧瞧,这配合的多好?想来不需多久,就会有有心人去他府上挑拨了。”</p>
心灰意冷了吧?对秦王父女俩的明主滤镜破碎了吧?</p>
今不反秦,更待何时?!</p>
秦国舍弃战功赫赫的王翦的六十万人方案而选择少壮派的李信的二十万方案,甚至还寒了以王翦为首的老将和以李牧为首的降将的心,楚王知道了不得信心爆棚?</p>
要的就是他们信心爆棚!</p>
太子殿下发自内心地感慨道,“就是有些委屈了王翁。”</p>
老将军是真想不明白。</p>
“那你去安慰?”</p>
嬴政冷哼,“是你自己非要称病不去廷议,我可没有不让你去。”</p>
“我才不去呢。”</p>
知韫支着下巴,笑嘻嘻道,“我若是去了廷议,若出声赞同阿父吧,怪伤王翁的心的,选择维护王翁呢,又伤阿父的颜面,不如不去。”</p>
嬴政脸色稍霁,又问,“廷议之上、众臣皆在,不能这样做,低调出宫总没人管你?”</p>
——反正她也整天往外跑。</p>
“那就更不行了啊!”</p>
知韫弯了弯眼眸,笑道,“王翁在大秦是何等地位?军中柱石啊!若我现在偷偷摸摸地跑去王翁府上安慰他,不就成了我踩着阿父来邀买人心了吗?这事儿我可不干!”</p>
“你收拢的人心还少了?”</p>
嬴政矜持地压住情不自禁上扬的唇角,睨她一眼,哼笑道,“从小就晓得收拢人心。”</p>
丁点大一只幼崽,整日里要哄要抱的,却已经知道如何在她的一众“叔父”、“老师”们中混得如鱼得水了。</p>
知韫:“……”</p>
“不干就是不干嘛!”</p>
人心虚的时候就会格外大声,但很快,她就又理直气壮了。</p>
“阿父~”</p>
太子殿下眨巴眨巴眼,笑眯眯询问,“欲如何请王翁出山啊?”</p>
嬴政:“……”</p>
“如君不行,寡人恨君。”</p>
她捏着嗓子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句,又挪了挪身子,凑到秦王身边,笑得坏兮兮的,“阿父,高大父与武安君旧事,需得引以为鉴呐?”</p>
嬴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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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春枝暮</span>抱歉哦,因为快要完结了,所以每次一打开码字软件,脑子里都是番外的脑洞和新书的脑洞,再加上牙疼和生理期,就变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虚.jp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