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松了口气，递给他一颗灵气充沛的丹药：感觉如何？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穆尔修服下丹药，静坐片刻，感受着体内重新恢复平衡的灵力。他的目光从迷茫逐渐变得坚定，最终带着一丝愧疚望向林轩。
我记得一切，包括被虚空印记控制期间的事。穆尔修沉声道，是时候告诉你全部真相了。
林轩在他对面盘膝而坐，静待下文。
我曾是虚空主宰最虔诚的信徒。穆尔修开始讲述，声音中带着复杂的情感，从小受家族影响，笃信虚空之道才是修真界的最终归宿。为了追随虚空主宰的足迹，我不惜冒险进入禁地，收集一切与虚空有关的典籍和遗物。
他的眼神变得悠远，仿佛在回望过去的岁月：然而在三年前，一次意外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在探索一处远古遗迹时，触发了某种与轮回有关的机关，导致部分前世记忆破碎涌入我的识海。
那些记忆虽然零散，却足以让我震惊不已——我发现自己竟然是太极子当年的左膀右臂，专门负责研究虚空之力的运用与控制！
林轩闻言瞪大了眼睛：你是...太极子的追随者？
穆尔修苦笑着点头：正是如此。这种身份的巨大反差让我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自我怀疑。我一方面继续信奉虚空之道，一方面又被前世记忆中关于太极子理念的碎片所影响，内心开始动摇。
正是在这种脆弱的状态下，赫连沉出现了。穆尔修的声音突然变冷，他察觉到我的异常，趁机将虚空主宰的意志碎片植入我的灵魂，强化了我对虚空之道的信仰，同时抑制了与太极子相关的记忆。
我完全被操控了，成为赫连沉计划中的一个棋子，全心全意投入到唤醒虚空主宰的计划中。
林轩若有所思：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会如此坚定地推动那个计划，甚至不惜与我为敌。
穆尔修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更可怕的是，在被控制期间，我依然保持着部分理智，能够进行学术研究和文献分析。通过收集各种古老典籍和遗迹记载，我拼凑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格外凝重：赫连沉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修士，他是一个名为徘徊者的远古存在，既不属于虚空派，也不属于自然派，而是一种能够游走于各种力量之间的神秘生命。
徘徊者？林轩皱眉，从未听说过这种存在。
太初时代的生命形态，比虚空主宰和自然神君还要古老。穆尔修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