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枝独秀的红布条,我莫名骄傲。
那晚我怕裴寂担心,做完这一切又赶紧回去,但是那晚裴寂没回来,听说被人送去了医院。
我着急的去医院寻他,结果就看到打扮很精致的秦薇坐在病床边,跟他笑着说话。
我说不清那一瞬间是什么滋味儿,不是晴天霹雳,而是一种强烈的恐慌感。
因为我在裴寂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感激。
我站在病房外没有进去,浑身发冷,然后听到身后路过的人说,那位是秦家小姐。
真正的豪门千金,昨晚是她帮了裴寂,也是她送裴寂来的医院。
在我傻兮兮爬完一千多级台阶,求了一个没用的上上签,挂了那安慰自己的姻缘布条的晚上,真正对裴寂有帮助的女人出现了,显得我做的这一切像笑话。
裴寂需要的不是这些,是实打实的帮助。
我突然就很难过,转身打车回到出租屋,将求来的上上签放进箱子里。
决定谁都不说。
第二天中午,裴寂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医院看他。
“我一晚上没回家,你都不担心我么?温瓷,你个没良心的,快来医院,昨晚你老公我喝得胃出血了。”
我坐在床边,那种要失去裴寂的恐慌依旧将我萦绕着。
“温瓷?你在听吗?哈喽?你老公我要死了哦。”
我突然就哭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或许是我预料到了未来的几年,我跟裴寂的身边都会出现这位豪门千金吧。
或许是,我预测到了自己未来的苦难。
一听到我哭,裴寂瞬间就慌了,“你怎么了......”
难道因为他没回家?
我挂断了电话,什么都没说。
躺在床上,捂进被子里,哭得无声无息。
裴寂开门进来的时候,语气虚弱又急切,“你到底怎么了?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哭哭哭,还挂断我电话,出息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将我薅起来,看到我眼睛都哭红了,浑身的火气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将我猛地一把抱进怀里,“谁欺负你了?纹身店的那个?还是上次你买菜的时候,骂了你的那大婶?”
那大婶骂了我一次,差点儿被裴寂身上的气势吓死,后面见了我都躲着。
我摇头,抱住裴寂的腰,眼泪还是没忍住大颗往下掉。
裴寂想了想,突然蹦出一句,“我懂了,你已经猜到我这个项目成功了,喜极而泣?”
我张了张嘴,他的吻马上就袭来,吻得我喘不过气。
“算了,看在你这几滴眼泪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胃疼,我睡会儿,输液都没结束,就跑来了。”
他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惨白,闭上眼睛,却已经有了商业新贵的气势。
我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很疼吗?裴寂,你不要有事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你电话里哭那么凶。”
我抬手捂着他的胃,没敢问病房里的女人是谁。
或许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从那天开始,我变得越来越敏感。
裴寂总说我属狗的,我只是害怕。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位千金小姐。
我害怕呀,害怕被抢走裴寂,那个年龄,我爱裴寂胜过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