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巍巍伸手指，“是她说的，我看陪她来的人……都很凶，也怕出事，所以才帮她的……她是从这个后门出去的……”
周镇廷沉默着朝医生走了两步，“手机。”
医生不敢同他谈条件，迅速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
“密码。”
手机解锁后，周镇廷翻看着医生的通话记录。
有‘110’，有‘119’，都是响了一声后被挂断的。
姜胭知道，自己留下她的事，无法报警，也无法求救。
她能做的，只有自救逃跑。
周镇廷继续划动。
在‘119’的号码之后，有一个陌生的京北属地号码。
周镇廷动手回拨过去，电话响了两三声被接起，是个陌生的男性：“怎么又是你？不是说好了要办证就直接到汤山北边的五里河吗？我都给你开始加班加点，就等你直接来了，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不想让我做你生意了？”
“五里河？”周镇廷倏然出声，“你是办什么证件的？”
对方同样警惕，一听是陌生声音，果断挂了电话。
再回拨过去，就关机了。
周镇廷将手机丢给司机，“查清楚，这个号码是谁，找人去五里河。”
办证是吗？
姜胭的证件被他收走了，如果她要走，找人办个假证是正常行为。
他沉默的提步朝着后门走，‘咔嚓’一声，薄底鞋彻底将那只名表踩得粉碎。
“让汤山的人把房间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看姜胭是否还有与外界有联系。”周镇廷边走边吩咐，“酒店里的人有查清楚，她是怎么摔的吗？”
司机不敢懈怠，忙回答：“……刚才我确认过了，姜小姐房间里发现了一盏被打碎的水晶灯，上面的碎片上有血迹……看那样子，并不像是不小心划到的，而是有人刻意用碎片去划伤染上的血……”
周镇廷的指节捏得越来越紧，但脸上却是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
“你看，我教出来的小雀儿，就是聪明。”他甚至还赞许了姜胭，“困在笼子里，也能想到自救的办法。”
“聪明的女孩。”周镇廷脚步越走越快，“你说，她逃，我追，谁能赢呢？”
说话间，周镇廷的手机‘叮’地一声响。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瞳孔微缩。
司机脸色沉沉，不敢应声。
一直走到车边，才硬着头皮问：“周总，汤山那里已经安排人在追查，五里河也派了人去，那您这里，是回城里，还是回度假村等消息？”
“都不是，”周镇廷让司机点烟，猛地吸了一大口，径直拉开车门，“去高速收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