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后,我们也去找过这个导师,他就一口咬定是我儿子扛不住压力,还说,还说他笨,学不进去,工作的时候就把话说重了些,这!哪有这样当老师的?”
说到这里,席咏梅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酸楚,泪水悄然滑落。那是她引以为傲的孩子啊,曾几何时,那张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倔强与努力。可为何,在那些人嘴里,自己的孩子竟成了一个永远学不会的失败者?她的胸口起伏着,仿佛有无数话想替孩子辩解,却终究只能化作无声的啜泣,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丁程鑫那后来呢?喻淮民出事后,他导师是什么态度?
“能有什么态度!我和高律师去找过他几次了解情况,我们也没做什么,他就是不肯见面,这不是心里有鬼嘛!”
“而且我儿子的手机,电脑里面的信息全都没有了,那些东西就放在那导师那里的,肯定是他动的手脚!”
听到这里,丁程鑫算是知道了马嘉祺的难点,受害者家属往往会带着个人情感色彩将事情处理成他们认为的样子,而真实情况如何还是需要多方面去了解才行。
感觉这次是自己冲动了。
丁程鑫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手中的笔也在不停的写着,那小本子上也记满了东西。
下午三点,丁程鑫这才盖上自己的小本子,结束了这一场谈话。
丁程鑫席阿姨,事情我也了解了了,不过有件事还是需要跟您坦白下,喻淮民这起案子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按您的意思应该是北科大管辖区域的警署负责的,所以我们可能不一定会着手调查。
此刻的丁程鑫有些冷静,当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子马嘉祺的味道在,是一种感觉,也正是在此刻,他意识到马嘉祺的真正的顾虑是什么。
年轻时的热血冲动他自然也有,他的身份就像是肩上压着的一块磐石那般,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三思而后行,理智克制住冲动,这是马嘉祺的沉默。
当丁程鑫意识到这一点时候,他也在思考,现在的自己算不算是一种冲动?
“那就是说我找到你们了,你们也不一定会帮我对吧。”席咏梅不懂这里面弯弯绕绕,她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破了很多案子,一路走过来听到些小道消息她就会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那些人办不好,那就让会办的人来办。
人是找到了,但是这其中的过程她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
丁程鑫一时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这个意思,他想帮,就怕现实情况是帮不了,他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席咏梅眼里的光也暗下了一些。
“也是,我觉得也是,再说了,这距离也隔的这么远,你们这中间还是要办理手续是吧,对,是挺麻烦的,我……是我没想这么多,那要是让你们办我儿子的这个案子,要多少钱?钱,钱我有的。”
丁程鑫阿姨,这不是钱的问题,确实是过程会有点麻烦,所以我得先回去讨论下要怎么做。
席咏梅听出了他的意思,于是也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