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邯抿唇不语，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茯苓硬控至此。</p>
“茯苓，我对你只有同门之谊，当初若不是师尊将你带回冷泉，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p>
“师尊救我一命，我自当感恩戴德，可我是你一手带大的，旁人都说看我时总能看到你的几分影子，我愿意一辈子做姐姐的影子，只有那样，我们之间才有亲密的联系，好像我们已然融为一体。”</p>
融为一体，她知道什么是融为一体么，就在这里大放厥词。</p>
主人和影子，确实很亲密，但那不该是形容岁邯和茯苓的关系，因为岁邯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茯苓当作自己的附属品，茯苓只是茯苓，她是完整的一个人，无关其他。</p>
“茯苓，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怪我没有教好你，辜负了师尊一番信任。”</p>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永远效忠于师尊，你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此前的记忆，姐姐到底记得多少？”</p>
问出多年来的疑惑，茯苓只觉心头无比畅快。</p>
若是普通男子，茯苓是杀是剐都无所谓，除去比她强的那些，只有瑱宇最让她头疼，岁邯对瑱宇与她对旁的男子又是不同的感情，同理，瑱宇对岁邯亦如是。</p>
他们之间，什么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师徒之情。</p>
“万年时间太过久远，我早已记不清了，不要扯开话题，我带你回冷泉，希望你下次做事之前能够考虑周全，我不能保证每次都跟今天一样及时出现，茯苓，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王道。”</p>
可她的命，从来都不属于她，茯苓冷嗤一声，等拿回主动权，估计离死不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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