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着她,“晓晓,我求你,”
他嗓子发哑,“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听见你喘气……”
岁初晓,这个……
她不知道,她呼吸不稳的时候,透过电波钻进耳朵里的那个声音,对于他来说有多么致命。
那一天他在清城,她在溪山。
他正开着会,而她正在林间小路上跑步。
她给他打电话只是想跟他分享刚刚在林间偶遇的一只小松鼠。
她一边跑一边说,她的那个声音一传过来,他的头皮一麻,就知道自己不好了。
后来,他不得不让会议中断,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能继续。
岁初晓没想到孟梁观指的是这个,她的脸颊一热,不由就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唇。
女人一下温柔,低下洁白修长的脖颈,捏着手机在那里,有一点不知所措的娇羞。
手机铃声很快再次响起,王修林又打了过来。
岁初晓抿了抿唇,把手机递给孟梁观,温温柔柔地说:“那,麻烦孟秘书帮忙接一下吧。”’
岁总新任秘书孟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手机,划下了接听键。
王修林以为是岁初晓,刚叫了一声初晓,却听一个低醇的男声说道:“她在忙,有事跟我讲,我是她的秘书。”
对于岁初晓新找的这位恶声恶气的孟秘书,王主任虽然有些接受无能,因为事情着急,还是原原本本地都告诉给了他。
岁初晓既然把手机给了孟梁观,就对他表现出了最大的信任。
她没有靠过来听,而是依然舒舒服服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着。
等孟梁观挂断电话,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孟秘书,转达一下吧,你刚才接了一个什么电话?”
看着岁初晓信任的眼神,孟梁观就是想隐瞒也不能够了。
他把手机递给岁初晓,极不情愿地告诉她,她昨天和王修林去见的那个日本代表团决定今天去溪山盆景小镇参观考察,洽谈合作事宜。
岁初晓一听,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孟梁观,你果然是我的幸运星!”
她抱住孟梁观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看了看时间,着急地说:“那我得立刻赶回去了,今天上午十一点是不是还有一班飞机……”
岁初晓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软件去查航班信息,已经把答应过孟梁观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孟梁观委屈地看着她,提醒:“你答应今天跟我来复婚的。而且,我明天就要出差去国外,一周以后才能回来。”
“那就一周以后等咱们都不忙了再说吧。”
岁初晓说得漫不经心,孟梁观却很不愿意。
他握住岁初晓的肩膀,说:“晓晓,都已经约好了的,只需要耽误你一小时的时间。你那个小合作能挣几个钱,我十倍补偿你好不好?”
一听孟梁观这样说,岁初晓就不乐意了。
她抬起头,凉嗖嗖看他一眼,把他的手推开,说:“如果你对我的事业和朋友是这个态度,我还真不能跟你复婚了。”
“晓晓!”孟梁观很着急,牵住她的手来求:“你为我想想好不好?自从跟你离婚,我一直都睡不好觉。”
岁初晓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离,说:“你为什么总是纠结那张纸呢?即便是有结婚证在手又能怎么样?以前咱们有证,不也是说离就离了吗?”
孟梁观看着她,“你的意思,一开始就并没有想好要来是吗?”
岁初晓点点头,“说实话,我现在并不太看重所谓婚姻。对于你来说也许是锦上添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负累。”
“晓晓?”孟梁观不能相信这是岁初晓说出来的话。
岁初晓把票订好,退出软件,抬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孟梁观,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有我的孩子需要养,我不能再为了你而放弃我的事业和我的合作伙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现在的状态,”
她看了孟梁观两秒,“抱歉,我也不能接受你。”
岁初晓说完,都不给孟梁观反应的机会,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等孟梁观下车去追,她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孟梁观立刻返回车里,开了手机把电话打过去,那边已经提示占线,想来她应该正在跟王修林进一步确认着情况。
孟梁观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他也无数次告诫过自己,爱是接受和包容,而不是他这样变态般的占有和排他。
他稳了稳情绪,发信息给她。
meng:晓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meng:复婚的事情以后再说。
meng:你回来,我让我的专机送你。
岁初晓的回复直到半小时以后才到,那时候她已经检了票,正准备登机。
岁岁平安:不用了,我就要登机了。一周以后再见吧,我亲爱的醋精先生。
读着最后那句话,孟梁观的唇角勾了勾,一颗心却并没有因此从数九寒冬重新回到四月人间。
此时,车厢里还残留着岁初晓身上的花草香。
孟梁观靠在车座上望着在午后阳光里煌煌流动的车流,痛苦而清晰地发现,他此时可以把握的,也就只有手里的这个方向盘。
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把他当成整个世界来膜拜的小女孩,自从被他弄丢一次以后,其实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扎了第二针疫苗,胳膊疼,断更了。
很不好意思,我亲爱的小伙伴。
咱们评论区见,发红包谢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