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在医院调养了近20多天,身子才基本恢复正常,能吃些清淡点的食物,就是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好,还得再住段时间。
这些天,宁灼是没闲过,三头跑,累得都要吐了。
唯一能放松下来的时间,估计只有晚上睡觉时搂着安知羊求安慰的时候了。
平日里宁楚也没什么空,其他亲戚也基本上来医院看一眼就跑了。
只有安知羊比较闲,见宁丰一个人在医院无聊,有些可怜,便时不时来陪陪他。
起初安知羊来的时候,宁丰基本都一个人眯着眼睛休息,对安知羊的态度不冷不热地。
但这几天安知羊因为有事,和宁灼找来的有甜品店运营经验的小姐姐聊了下想法,所以有三四天都没来成医院。
当她再次来医院看望宁老爷时,就见宁老爷一个人扒在窗边上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看起来孤苦伶仃地。
安知羊喊了一声,宁丰转过来的一瞬间,眼里是带着惊喜的,但转瞬即逝,很快便又恢复到平日里肃穆的形象。
他轻咳了一声,“你来干嘛。”
安知羊没管他那阴阳怪气的话,而是将手里的保鲜盒放在桌面上,打开,是热腾腾的丸子汤和蒸南瓜,再搭配一小份雪梨银耳羹。
她把餐具摆好,将筷子递到宁丰手中,宁丰接过,坐在桌前尝了一口。
“好吃吗?”安知羊问道,这些菜都是她现调现做的。
宁丰别开安知羊灼灼的目光,“还行吧。”
话是这么说,但宁丰今晚吃的比前几天护工送的食物多得多。
安知羊守着宁丰把饭吃完,然后收拾好保温盒,提着准备走了。
宁丰没忍住,“这就要走了?”
安知羊点点头,“因为今晚约好了和宁先生一起出去吃饭。”
宁丰闷哼一声,“你们就知道吃好的,把我一个老头子丢在医院天天吃清汤寡水的汤饭!”
安知羊有些茫然无措,“因为医生说的,现在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宁丰一屁股坐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你们去吃吧,去吃吧!反正我一个老头子的死活对你们来说也不重要,尤其是宁灼,巴不得我这老头早点死吧!”
“宁爷爷,宁先生最近真的很忙。”安知羊微微敛着眉头,有些不满,“宁先生现在基本上要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有时候就算回来了,都还要忙到一两点才睡觉,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宁丰忽然安静下来,在床沿边上坐了一会儿,但始终拉不下面子,干脆倒床上,捂着被子睡觉。
安知羊见此,也轻声关上门,去公司找宁灼。
——
宁灼最近瘦了不少,眼睛里也时常布着血丝,安知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两人就在公司附近选了家川菜馆,两菜一汤,看起来很有食欲。
安知羊一个劲地给宁灼夹菜,生怕他最近没吃好饭,饿着。
宁灼只是微微一笑,笑容稍有疲惫。
还剩最后一个排骨,宁灼毫不犹豫夹给安知羊。
他瞅见安知羊碗边的一堆骨头,才忽然察觉,最近安知羊的食欲增加了不少。他抓住安知羊的胳膊捏了捏,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长肉了。”
安知羊停下来看自己的胳膊,好像是粗了点,“是我吃得太多了吗?”
宁灼松开她的胳膊,挑眉笑道,“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吃了很多甜食?”
安知羊偷偷避开宁灼的视线,这段时间,为了甜品店,她试做了很多种类的新甜品,想着不能浪费,便吃了不少。
“我是为了品尝新做好的甜品的味道。”
“真不是你自己想吃?”
“不、不是!”说完,安知羊又觉得心虚,补了句,“可能有一点儿?”
宁灼无奈地轻笑出声,但还是多说了句,“不是不让你吃,只是吃太多甜品确实对身体不好,要适量知道吗?”
安知羊委屈巴巴地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吃完饭准备往回走,安知羊提到之前宁丰的事。宁灼想了一想,还是准备去医院转一圈,看看老爷子。
可车子刚开到一半,安知羊忽然捂着肚子一阵难受。
宁灼赶紧把车停在路边,问道,“怎么了?”
安知羊皱巴着个脸,“想吐……”
宁灼慌忙翻出个塑料袋,接在安知羊嘴边,安知羊呕了几下,却没呕出什么东西。
她抹掉眼角流出的生理性眼泪,望向宁灼,“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宁灼抚抚她的背,安慰了一声,便不敢耽搁,带着她到医院检查一番。
检查的过程有些煎熬,但当结果出来的时候,宁灼硬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医生喊了他好几声,才把宁灼的魂儿给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