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过那块唯一还算平整的破木板,权当工作台。将一根锈铁条踩在脚下固定,双手握住破柴刀的刀柄,高高举起。
虚弱的手臂在颤抖,每一次挥落都牵动着空瘪的胃袋和冰冷的肌肉,带来一阵阵酸软和眩晕。锈蚀的铁条异常顽固,柴刀钝口砍上去,发出刺耳难听的摩擦声,火星四溅,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汗水,混着额头上干涸的冷汗,再次渗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手臂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痉挛、酸痛。但他眼神专注得可怕,抿紧毫无血色的嘴唇,如同一个最虔诚的苦行僧,对着顽石进行着最笨拙、也最执着的叩击。
锵!锵!锵!
单调而刺耳的敲击声,在这死寂的冷宫破院里,一声声响起,固执地穿透潮湿阴冷的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