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了兴国坊,虽然天冷,但本就是腊月采买、雪后访友聚会的日子,
青云在前面分开围观的人墙,用的力量不小,有人回头怒目,
“小人,小人看到祝子爵过来,就请他来帮忙解围。然后.”
朝对面看去,那里站着一众穿着皮袄戴着金属耳环的武士,簇拥着中间一个坐着吃茶的白高国贵人,这位贵人身后两个少年看到徐载靖后,还微微的低了一下头。
二三层也有很多出了雅间在栏杆一旁围观的,
有的是被唤来的绮云楼姑娘正陪在客人身边,
有的来潘楼聚会饮宴的官宦子弟,勋贵衙内,
更有汴京的富户员外,
“借过”
躺在地上的一个伤号不忿的骂道:
看着祝庆虎衣袍里,胸口位置的棉甲被利器划了一下,而且棉甲里的一层铁片上有一道明亮的划痕,
徐载靖朝上看了一眼,二楼上的众人挑衅的看着他,而荣显自始至终没说话,看到徐载靖的视线看来,他还朝后藏了藏。
祝庆虎听到此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待看到青云以及他身后的徐载靖一身打扮便纷纷侧了侧身子。
“今日我和袍泽们休沐,本想去听一听,但是进院子看到乐师有些多,一问才知道了原委,杨娘子也出门寻人了,我等这才来了潘楼。”
“然后你表哥就挨揍了,哈哈哈哈”
兆眉峰点了点头走到祝庆虎身边,两人在楚州也是并肩作战过的,也在扬州喝过酒,感情很不错。
看了徐载靖一眼郎中继续道:“都会落下残疾。”
看着徐载靖的眼神,一旁的礼部官员道:“她旁边的是咱们汴京的琵琶第一,汤大家。今日白高国使节想要听琵琶,于是便把她唤来了。”
徐载靖看了他一眼:“您,是那年来我家的看我射箭的礼部大人?”
放眼看去,
不时有闷哼和痛呼之声传来,
徐载靖看着他们有些变形的胳膊腿脚,眼睛一眯。
“见过衙内。”
徐载靖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
到了潘楼楼下,徐载靖将缰绳扔给门口的小二,径直走到了楼里。
祝庆虎疼的眼角一抽,看着徐载靖点了点头。
杨落幽蹲了一礼,低下了头:
所以路上人多,青云不得不有些蛮横的大声呼喊。
随后,两匹马带起一阵冷风冲了过去,
不仅是路上行人百姓,一些赶着马车的车夫听到呼喊后也是赶忙跳下车辕,走到前面牵着拉车的骡马避让一下,省得被冲撞了。
徐载靖这句话问的是两個郎中,郎中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都伤的厉害,尤其是骨头,几位都会.”
徐载靖摇摇头。
祝庆虎身旁有六七个躺在地上的男子,有的已经被包扎,
一进来就听到嘈杂的说话议论之声,
徐载靖道:“你继续说。”
那茶酒博士敏哥儿有些慌乱的看着周围的人,缓缓走到中间后朝着四周躬了躬身道:
“是小人把汤大家领过来的,待汤大家准备好后,这帮白高国人居然,居然让汤大家弹奏《延州忠魂曲》。”
有的则是被两个郎中打扮的正在或诊脉或按压询问,
“撮鸟东西”
“为了个贱籍的乐师出头!”
“没想到他好这口儿。”
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祝庆虎,他正瞪着在他身前说话的礼部官员。
听到他的话,周围不少人都点头:
“本公子也看到了,嗤,就是贱籍的乐师,有钱不赚,装清高。”
要不是这轻便的贴身棉甲,祝庆虎的胸口都要被切开了。
楼上的令国公家的吕三郎也说道:
徐载靖朝着说话之人看去,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约莫和自家大哥差不多年纪。
一旁的祝庆虎看到此人,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回忆。